“我不知道!”
“姚姐姐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乔孟笛知道她开始回避,只是这时候继续追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喜欢一个人,对我来说很难。”
“这样啊。”
就是这一刻,乔孟笛猛然明白了她昨天所谓的公司事多,还有昨天早晨的赖床,本质上都是逃避。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姚姐姐,我可以说不么?”
其实,比起她要求她给她时间,更伤人的还是她刚才说的喜欢一个人对她来说很难。
乔孟笛因此也陷入了自我怀疑,她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推她一把?将她从迟疑和不自信中推出。
这种不清不楚的话很容易叫人失去信心,以至于她只能任由“是不是喜欢我对你来说很难”这个问题盘桓于心,她不敢问出口,她怕听到她不想听的答案。
因为受不了空气中的安静,乔孟笛问,“那我要等多久啊?”
她恨死了她的不争气,和退让。
“我也不知道。”
“前天晚上的事情让你反感么?”
如果不是这一刻确知她的躲避,她还一直以为她是喜欢的,那些清晰的触碰,那些炙热的喘息,那些充满侵略性的进入,那些反反覆覆的占有——
还有最终令人神志不清的恍惚以及沉迷不已叹息;
甚至隔天早晨的肯定:昨晚你做得很好……
这一切都让她都以为她是喜欢的。
而现在,因为她的不知道,乔孟笛不确定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更早之前她为什么答应自己玫瑰浴的请求,还放任她牵着她的手,继而一步一步地走到欲望的最深处?
这一刻,乔孟笛真是又心痛又绝望,但她还不能够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能表现得,比姚池玥更——不自信。
习惯了明亮人设的她,一直扮演着去温暖的角色。
而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也是需要别人的肯定,才能维系心中的热情。
姚池玥定了定,“说不上反感。”
“但也谈不上喜欢,对么?”
姚池玥点头,旋即又摇头。“我说不清楚。”
乔孟笛觉得现在的姚池玥就像陷入矛盾的高中生。
这种不明确的态度,是最折磨人心的。
“也许多做几次,你就喜欢了。”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
“姚姐姐,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要不是姚池玥一脸平静,乔孟笛真的很想大声地吼她。
可是,对于在暴力的家庭中长大的人,这样做只会激起她对人心黑暗的恐惧。
这样行不通,会适得其反。她警告自己。
“抱歉。”
“不用道歉,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