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开车累,看来体力劳动还是比脑力劳动简单一些。”
“写完了么?”
“写了一小段,悄悄给你听一下。”
他弹琴,轻声唱:
“生若梦时的悲哀
无法言喻的存在
误以为玻璃迷宫是我们的花园
只此一回,你在外面,我在里面
只此一眼,既非正面,亦非反面
你带走了那年夏天的璀璨
我捡起阁楼里隐秘的尘埃
你一无所在,又无所不在
你是月亮,我是孤狼
你在我的梦里自由出没
入眼皆是,少年模样
不去不留,一枕黄粱。”
当晚他们谈起这段歌词。
“我没有别的文字,只有记忆。”仲磊说,“写的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看着,很伤感。”季苏缅说。
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极少说以前的事,偶尔提起,大多也是聊杏园,那一段互相放弃又割舍不去的日子让人揪心,他们也刻意避而不谈,仲磊把这段词拿出来给他看,说起了当时的心情。
“在体育场遇到你之后,我又梦到了一次,你还是在球场打球,但看到我就跑过来,我开心又激动,就……反正都挺冲动的,”他低头笑,“把你球衣都扯破了。”
季苏缅“嘶”地倒吸一口气,一脸为难:“扯别的衣服行么,黑曼巴那套很贵的。”
仲磊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后来醒了就很难过,写了这几句。”
“磊哥那你为什么不把梦写在里面,增加一点戏剧冲突呢?”
仲磊脸色突变,难以置信:“你还真敢想,你见过谁在正经歌词里写黄段子的么!”
“黄……段子?什么黄段子?”
“衣服都扯破了你以为是干嘛?”
“啊?噢!是那样啊!我以为你很生气跟我打了一架……”季苏缅傻笑着摇他的手臂,“哎呀我理解能力有问题。……可是磊哥为什么你这么难过的时候还能做春梦啊,我那段时间一想起你就只想掐自己大腿,疼一下才能把心里的难过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