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不错。”公主目夷夸赞道。
而此时的姜奢并没有意识问题所在。
“那驾车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公主目夷说。
“什么?”姜奢大惊失色。
“我也不会驾车,不过和现下的我不同,你还算有一副好身体。”
“可是……”
“别磨蹭了,那绵延的山火也不是能够一直烧的,你若不赶紧,等那些秦军恢复了镇定,随便来一个拦住你,我们都要被一锅端了。”
“所以说先前为什么不让他们把我们送出危险区再回去?”
“距离又不长。”公主目夷一脸困倦地蜷缩起了身体,脑袋也偏向了一侧,她音量开始弱起来,“只要不把车掀翻了,其余的都随你。好了,别再打搅我了,我得睡上一会儿,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
姜奢要抓狂,但是在感受到周围还有些热烈的气氛后,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弯腰走到车头的位置,她有些颤巍巍地握起缰绳,循着记忆中府中马夫所行,她大喊一声:“驾……”缰绳也没动,但马是好马,竟然真的被这一声‘娇喝’给喊动撒开了马蹄子。
就是方向好像不大对。
“等等,这是往东的方向,我要往西啊。畜……畜生,给我回来。”姜奢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使马车的两匹马停住了脚步,而随后改变方向,又使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总算是马上正轨了。
不知为何,做这样的事,姜奢竟然有些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她也不懂是为何。
另一边,心神飘过层层的云层,最终在青云之上落定,田昌意举目下望,她能够看清楚公主目夷所前往的那个方向,函谷关……有点惊讶,但是要想压制住秦国,攻破函谷关确实是最为简单直接的选择,这样一想后,她顿时就将公主目夷没有将此事先行告知她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当田昌意抵达柘城,最终从西门出,继续往西时,她看到了一个不算是老熟人的老熟人。
田昌意看着那个有好几日没有沐浴过,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出臭味的人,有些嫌恶地捏紧了鼻子:“你怎么在这?”
“我领着人跑到柘城,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容易吗我?而且你那位朋友马车等一应事物都是我来置办的,可是花了不少银钱。”身为无盐氏商行的次子,无盐朗几时被这么对待过,但是一联想到对方确实惹得起他,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他效忠的主公,他便硬生生地把怒气压了下来:“拿着玉玺印和你的剑的人是这么吩咐我的,也没说具体的时辰,我这不是怕错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