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时旭白挪到纪安的前面,不动声色地挡着他看乔斐的视线,向他挑起一边眉毛。
纪安呵了一声,拍拍时旭白的肩膀绕过他,调侃他这么护犊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
他只当乔斐是来时旭白家里做客的,毕竟时旭白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了要他过来给人看看伤,没说什么别的。
时旭白在他身后笑了笑,慢步跟了过去。
检查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纪安捏着乔斐小腿肚子说要是还想跳舞,得忍着疼做复健,最后说的和前面来过的三位复健师说的差不了多少。
“这两天自己按摩,时间越长越好,疼就忍着。”纪安给乔斐示范了一遍推拿的动作,“挺幸运的,没伤到韧带和滑膜,否则跳舞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以后还能不能跳舞要看你自己了,毕竟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玩意儿。”纪安盘腿坐在地上,把乔斐的腿从膝盖到脚腕都捏了一遍,又板着他的脚来回推拉了几次。
乔斐没喊疼,可是双手紧紧抓着钢琴凳的边缘,指节泛着白,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
时旭白站得近了些,无声地伸手搭在乔斐肩膀上,低头看纪安工作。
纪安挑眉看了一眼时旭白搭在乔斐肩膀的手,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道:“淤血严重,按摩不能停,等个三到四周再开始慢慢恢复跳舞,这段时间要做理疗。开始跳舞的时候做半个小时热身,热身之前要热敷,跳完舞冰敷,记得住吗?”
信息量有点大,乔斐反应了一会,默默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仔细记下,最后点点头,说谢谢。
出门之前,纪安站在玄关,用他觉得乔斐听不见的声音问时旭白:“你俩什么关系啊?他怎么在你家?”
时旭白笑了:“我男朋友。”
纪安愣住,半晌才说:“行啊,真有你的。偷过来的还是直接抢的?”
没等时旭白回答,乔斐在客厅开了口,声音里面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不是,我一直都是他的。”
时旭白看着纪安,表情写着你说话声太大不关我的事。
纪安渐渐明白过来,想笑但是还是憋住了,说了一句:“何家那位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肉没吃着,天鹅跟着人飞了。”
“行了,那就没我啥事儿了,我下个礼拜再回来,看看怎么帮他做拉伸。”
乔斐撑着双拐从客厅过来找时旭白,乖巧地朝纪安挥挥手,想说纪医生拜拜。
纪安转身刚要走,想起了什么,忽然间开口对乔斐说:“你那天在舞团撞上我,哭成那样敢情是为了他啊?我说怎么梨花带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