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开着油烟机,乔斐没听见时旭白进门的声音,小声哼着曲子,眼睛不带眨地盯着锅看。豆角焖面很容易烧糊,他刚开始学做这道菜的时候不知道糊了多少面条在锅底儿。
现在就算是进步了很多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是他正式给时旭白做的第一顿饭,他想要它完美。
时旭白轻手轻脚走过去,一把把人捞进怀里,胳膊环着乔斐的腰,将他紧紧搂着。
男孩在被碰到的时候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但是又在回头看见他后软下了身子,任由时旭白将他抱起来颠了颠。
怀里的宝贝软软的,很轻,可是却很有分量,是最最珍贵的宝物。
时旭白暗自想着得把孩子养得胖点,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可不行。
抱着不舒服。
“今天回来得好早啊。饿了吧?就快好了。”乔斐手里还拿着炒菜铲子,眼睛一直盯着锅里的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时旭白松手,开始着急,“诶你放我下来,要、要糊了。”
时旭白却没松手,直接转身把人抱进了餐厅,放在了椅子上,又拿了一个靠枕让乔斐把腿垫起来。
“做什么饭,站了多久了?”他抢了乔斐手里的铲子,佯怒着轻轻弹了他一个脑崩儿,“不能站得时间久了,对腿不好。”
这倒是真的,站得时间久了会让血液全部流到小腿肚子,时间长了会对循环不好。
乔斐笑了,难得地回嘴了一句:“难不成要吃你做的吗?”
“小东西,不是说我做的面好吃吗?”
乔斐嘻嘻笑了一声,眼睛弯得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儿,“好吃的啊,没说不好吃。”
时旭白放下手里的铲子就上手去抓这只坏了吧唧的丑小鸭,握着男孩的腰把他往卧室里面抱:“你就是欠收拾。”
被碰到了痒痒肉,乔斐憋着笑往后躲,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地儿藏起来,“不行不行,今天早上刚做过。”
“那就蹭蹭,行不?”
“鬼才信,你早上也是这么说的。”
——
时旭白在乔斐受伤三周后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也没有回寄地址,里面只有一张名片和一张纸条。名片是一位很有威望的肌肉复健师,只写了电话和名字。
而纸条上面只有两句话。
这是我朋友,我和他联系好了,不收费,打电话就行。
永远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告诉他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