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只能蜷成一团保护自己。可乔斐被何昊云按在桌上,连缩起来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求求您……对不起……”乔斐伸手握住何昊云的手腕,又不敢抓得太用力,只能小声向他讨饶,“我不要了……放了我……”
他不要他的橘子糖还不行吗。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乔斐不知道何昊云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他瘫坐在地上缓了半天,稍微有点力气后把自己拖回房间,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照了一下,左脸已经微微肿了起来,估计明天就会有一块深色的淤青。他没敢把衣服撩起来,看看被踹到的地方什么样。乔斐像只鸵鸟一样,安慰自己看不到就是没有。
可是还是很疼,疼到不敢呼吸。
乔斐实在站不住,靠着门滑坐到地上,竭力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何昊云想要拿他出气根本不需要理由。
脸上湿了一点,乔斐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哭了。
这世上他没有什么珍惜的宝贝,只有一颗小石子、一本杂志、今天的橘子糖。
他怎么这么没用,这点东西都保护不好,三件宝贝弄丢了一个。
第29章
上午十点半,乔斐独自一人坐在剧院一楼化妆间的地上发呆。
今天应该是排练舞剧第一幕的最后一个场景,从明天开始就要进入彩排,为明年年后的上演做准备。
可乔斐却没有参加。
他没胆量出去见人,浑身疼痛的身体也不能撑过一整天的排练,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向舞团请假,只好藏在空无一人的化妆间里假装自己不存在。平时没有演出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到楼下的化妆间里,乔斐也不怕有人闯进来。
他没有地方去,世界那么大,可是他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
坐了一会,乔斐从包里翻出一个水壶,皱着眉抿了一口,伸着脖子咽了下去。水壶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从别墅吧台那里偷偷倒的一点白兰地。
家里仅有的几瓶止疼药早就被何昊云找出来扔了,乔斐唯一能想到止疼的方法只有这个。除了面试那次被何昊云灌醉,乔斐从来没有过多地喝过酒,他也从来没有试图用酒麻痹神经。
辛辣苦涩的液体灌进去,乔斐猛地咳了两声,强迫自己又喝了一口。
家里价值上万的白兰地摆满了整整一个橱柜,少了一瓶两瓶何昊云根本不会发现,而且估计发现了也不会在乎。
乔斐不是第一次被何昊云打,但是这是最疼的一次。脸上的淤青从深蓝变成了青紫,稍微肿了起来,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最难受的是肋骨,呼吸的时候觉得它好像扎进了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