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斐吞咽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张了嘴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很怕何驰杰,觉得他那双不带温度的双眼很像黑暗中盯着羚羊的猎豹。
“一个男的学什么跳舞,不三不四,跳得还那么差。”何驰杰说道。
何昊云哼了一声,对乔斐扬了下巴:“还杵在这儿干啥?”
终于得到了赦免,乔斐一刻不耽误,小跑着上了楼,滚回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仔细想的话有些可笑,这可能是何昊云和何驰杰第一次在一件事上同意,而且居然源于他这个被养在家里的金丝雀,他们都觉得乔斐跳舞不好看。
乔斐靠着墙滑到地板,把床上的抱枕拽下来搂在怀里。
他的心好难受。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讨厌他。
他不是一只小狗,给颗糖就高兴,给个巴掌就巴巴地求饶。他也会疼、也会伤心、也会失望。
何昊云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这么讨厌他了还是不让他走。
忽然想起什么,乔斐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从床下地毯下面翻出那本关于时旭白的杂志,寻求安慰似地把它搂在怀里。他在别墅的时候是最孤独的,不能向任何人倾诉,没有人愿意安慰他,他只有一颗小石子和一本杂志。
不对,现在还多了一袋子橘子软糖。
乔斐心情稍微愉悦起来,他想起来他的包还在楼下门口,把房间打开一个缝,想听听何驰杰他们走了没有。
楼梯口靠客厅比较近,乔斐刚好能听见何驰杰低沉的声音:“管好你养的人的嘴巴,下次他再敢乱叫就给我扔了。”
乔斐又悄悄把门关上了。
扔了就扔了,他巴不得。
等着等着乔斐就靠在床边睡着了,他半个多小时后才醒过来。下了楼,何驰杰他们已经走了,乔斐走到玄关,捡起地上遗落的包。
他上楼上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本来有些重量的包现在轻了许多,乔斐拉开拉链翻了翻,包里少了什么东西,那个牛皮纸袋装着的橘子软糖不见了。
保姆今天不在别墅,管家也不会擅自动他的东西。
心里一阵不安,乔斐几乎小跑到书房,敲了敲门,没等何昊云答应就推门进去。书房桌上摊了一堆文件,何昊云正在讲电话。
乔斐搓着指尖等着何昊云讲完,他刚放下手机,就开口问:“您看见我包里的那个牛皮纸袋了吗?”
何昊云被打断了思路,有些烦躁,头也没抬地答道:“何雅看见了想要,我让她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