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怎么会是这个人?
她一瞬间回想起旧世家党和反战派用来指正李道林的证据,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想要伪造那些证据真的是一件无比轻松的事情。
“好久没有没见了,朝歌小姐,”穿着银灰色西装的方舟大楼总统办公室幕僚长,修·诺贝尔对着李朝歌点点头,“看到你平安无事,我真的很高兴。”
李朝歌站在原地,愣愣地像一根木头。
冷汗沿着她的背脊滑下,没有多久,她背后的衣服就汗湿一大片。
李朝歌下意识把自己的一双手搅在一起,深呼吸好平复情绪。
几分钟后她才有力气沙哑地吐出第一个字。
“三年前的和平日事件,蓓肯女士她……她不是已经和你订婚了吗?”
鄀夫人闻言在李朝歌背后哼了一声。
面对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修·诺贝尔十分赞赏地看了李朝歌一眼,“愚蠢的女人很多,聪明的女人更多,朝歌小姐和凯瑟琳都是非常聪明的女人呢。”
李朝歌的声音更加沙哑。
“和平日事件的确有联邦的人在里面参合……是你杀了她?”
“不能为我所用的聪明女人,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修·诺贝尔说得非常惋惜。
然而从他开心笑着的表情来看,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惋惜了。
李朝歌只觉得遍体发寒。
“爱丽丝,我刚刚看到你丈夫在找你,好像有急事。”诺贝尔对鄀夫人说。
他说的话让鄀夫人有些不满,不过鄀夫人从来不会反对她爱人的话,她向着诺贝尔抛了个媚眼,带着自己狼狈的儿子走了出去。
在诺贝尔来到后,她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的儿子过。
“等、等等!”李朝歌突然喊住她。
心境在几分钟里大起大伏的李朝歌喘了几口气,才问:“鄀九州是你的儿子吗?”
鄀夫人回过头,看她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意,几秒后她才用手掩住嘴,像是不得已要提起什么嫌恶的东西一样说:“他是我生出来的,作为给鄀川这么多年服侍我的奖品。”
她做出一个要被恶心到要晕倒的表情,娇弱无力将带着白丝绸手套的手伸出去,鄀安山自然而然靠过来,接过她的手。
年轻男人的目光依然追随在李朝歌身上,但身体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依依不舍扶着鄀夫人出去了。
李朝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