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意无从口袋中拿出自己所购买的物品,是两个冻得梆硬的冰袋,医用敷料材质的眼罩。
他先将眼罩放到冻箱里面镇着,随后将欧野泥从床上扶起来。
欧野泥背部悬空了,下意识地反过手去捞枕头作为靠背。
而相意无已经抢先一步,顺理成章地占据了她身后的位置,把自己的胸膛给她当做了人肉背枕。
欧野泥刚对这种亲密接触的姿势想说点什么,就被相意无一左一右地往她手里塞了两个冰袋。
不得不说相意无的故伎重施对于总想手中攥钱的守财奴是有用的。
就像他那天往欧野泥手里塞钥匙转移她的注意力一样,她一拿到冰袋,就暂时将对他的质疑抛诸脑后。
冰袋在欧野泥手里丝丝地冒着白烟,冰手得厉害。
跟小猴子搬苞谷一样,她不一会就开始频繁地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
相意无看着她七手八脚地忙了一阵,主动提了出来,“冰袋太凉了,拿久了容易粘在手上,我来帮你。”
说完,他一脸泰然地从保温袋中拿出了数张棉巾纸,包在了冰袋上。
欧野泥的动作僵住了,原来一早有搭配好的用具,他刚才不拿出来,就一直静静地坐着看她倒腾?
相意无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从身后围上来,将两个冰袋轻轻地敷在她的眼睛上。
他仿佛只是在做着安抚人心的动作,在暖黄的台灯下,却莫名地有种旖旎的气氛。
欧野泥整个人都处于他淡淡气息的萦绕中,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其他的声音就会被放得格外大。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渐渐有些乱奏,赶紧随便说点什么。
“可怜我这五年的时间来都像一个守财奴一样,一分一毫地攒着自己的金山。完全没有精力考虑其他问题,白白耽误了自己的青春。”
相意无听她说完,蓦地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