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沈清川的手腕,挑衅道:“凑热闹怎么了,总比你自作多情好。”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沈清川两侧,叽叽喳喳个不停。
“路丫头!越来越漂亮了!”秦牧打趣道。
被长辈夸奖的路林深有些羞涩,她扭扭捏捏地问了声好。
秦牧又看向默不作声的楚然,显然有点印象,“楚丫头也越来越漂亮了。”
楚然曾经去秦牧的工作室找过沈清川几次,没想到繁忙的秦牧还记得自己,她抿了抿唇,羽睫微颤,“秦叔叔好。”
沈清川舒了口气,世界终于安静了。
“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参加我校2020届毕业典礼暨百年校庆,首先我们有请校长致辞。”主持人请的是业界名嘴,足见江北大学的排场有多足。
李校长讲得妙趣横生,下面掌声雷动,但沈清川已无暇顾及其他,眼神定在台下候场的江泠身上。
穿着学士服的江泠气质清冷,她眉心微蹙,唇瓣翕动,应该是在默背稿子。
沈清川眸光温润,撑着下巴盯着她发呆,心里萦绕着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姐姐的小孩儿,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存在。
一年前,发现史迪仔日记本的那天晚上。
蝉鸣四起,床头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空调开得再低也挡不住那丝燥热。
这一整天都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度过,隔着房门都能听见屋内传来的啜泣声。
薄被遮住乍现的春光,修长如玉的双腿相互交缠暴露在空气中。
莫名的,沈清川就是想哭。
江泠额头抵在沈清川的小腹上,唇边黏着晶莹,最先感受那股湿意的时候,她有点惊慌失措。
“姐姐别哭,我不动了...”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拭去女人眼角的泪水,却适得其反。
轻吻如雨点般落下,沈清川两鬓湿润,攥紧床单的指节泛白,垫在腰下的枕头晕染开一大片深色。
已经是凌晨三点,沈清川连指责她没有节制的力气都使不出,索性把被子拉过头顶,一言不发。
江泠神情餍足,其实心里没有一点悔意,手臂穿过缝隙,牢牢地把沈清川圈在怀里,絮絮叨叨道:“要不惩罚我三天不见你。”
三天不见,这到底是惩罚谁呢?
沈清川呲了呲牙,拉过她的手,本来想狠狠地咬一口,结果最后还是不忍心,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殊不知,牙尖轻轻碾磨带来的痒意让江泠更加浮想联翩。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灼热从肌肤相贴的地方蔓延,沈清川忍不住轻轻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