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只喝了半碗,林以鹿把碗递给蓉嫂,抱起小毛毯:“我先回房间休息了,蓉姨,你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
岑暗住在三楼,林以鹿自己住在四楼,平时除了蓉姨和打扫的佣人,其他人没事都不会上来。
洗完澡,吹干头发,林以鹿直接躺在床上,酒精上脑,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
她扯过被子盖到头上:“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门外的人暗哑地“嗯”了声:“晚安。”
林以鹿睁开迷离的双眼,不太清醒的脑子一直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情。
靳博屹有没有喜欢过她?
她真的很想知道,非常非常想。
已经快三点了,林以鹿躺在床上,沉默地望着天花板,手里拿着手机,理智未回笼前,脑子一帧帧闪过跟靳博屹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明明没在一起多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深刻的记忆?
从高一到现在大二,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都如藤蔓般疯长,紧密般缠绕着她。
黑夜漫长沉寂,沉重的呼吸使房间的空气变得稀薄不已。
林以鹿下床,拉开落地窗,阳台外漫天闪烁着繁星,她仰望了会儿,拨通了靳博屹的电话。
“喂。”
那边几乎是秒接,倦倦的嗓音拖着轻微的鼻音。
林以鹿鼓噪的心跳停了几拍,看了眼屏幕,确认自己没打错电话。
“林以鹿。”
他总是喊她全名,直白而又热烈,却有说不出的缠绵缱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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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靳博屹彼时正在公司。
办公桌上摆着几摞厚厚的文件和一杯浓香的美式咖啡, 靳博屹合上手中已开完的文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仰在老板椅上阖眼休息。
忽地,桌上的手机屏幕乍亮, 呜呜呜震动起来。
当时靳博屹半睡着, 这几个月公司的业务占据了他的大部分精力, 从而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想其他的事。
这个点来电多半是工作上的事,靳博屹抬手捏了捏眉心, 捞过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滑动接听了:“喂。”
电话那头没声,靳博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老婆。
靳博屹心尖一颤, 顿时精神了不少, 人微微往前倾,空余的手去摸桌上的烟盒:“林以鹿。”
过了会儿,电话那头还是没声。
靳博屹捻了根烟,在烟盒上轻轻磕了磕,知道她不会主动开口,他故意刺激她:“没胆子跟我说话, 就别给我打电话。”
耳边就响起‘嘟——’的一声。
靳博屹眉心突突地跳,回拨过去,响了两声后就被对方接起, 她似乎着急力证自己:“我不是没胆子,是打错电话了。”
靳博屹很轻地笑了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刚刚取出来的那根烟:“哦, 我还以为某个胆小鬼想我了。”
就在靳博屹以为对方‘不想反驳’要挂断电话时, 林以鹿忽然一字一顿问:“靳博屹,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林以鹿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 夜风在月下的树梢间游荡,四周寂寥无声,只有枝叶窸窸窣窣发出的声响。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清新的空气裹挟着淡淡的凉意,没听到回到,林以鹿垂下头,额前碎发遮挡住眉眼,微微抿起的唇瓣褪色泛白:“没喜欢过是吧,我知道了。”
等了几秒,她把电话挂了。
在一起时他没说过喜欢她,更别说分手之后了。
林以鹿觉得给他打电话这个行为很蠢,蠢到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不喜欢她。
饮酒后脑袋昏沉,林以鹿躺在床上,一直无法陷入睡眠,前所未有的煎熬。
枕边的手机震了两下,林以鹿拿过看了眼。
现在是早上五点二十二分。
屏幕弹出一条微信信息框。
jby:我现在在淮京,在你家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