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宁的微博还发了一段关于她的同学被欺凌的文字描述,大概内容是一个女孩被两个男孩骚扰,甚至被拖进学校的公共厕所险些遭到□□,程榆礼慢悠悠地看,端起一杯苦茶,又因看到那些泣血的控诉而皱起眉头,将水杯缓缓放下。
秦见月看向他:“你还关注这个啊。”
程榆礼淡道:“我得对我的每一个签名负责。”
终于看完,他关闭手机界面:“如果是真的,这算是比较严重的恶□□件。”
秦见月苦涩地笑了一下:“你难道真的没见到过这种事情吗?”
他反问:“你见到过?”
她没接话,抱着膝盖的手指渐渐收紧,在腿部掐出一道红痕,半晌悠悠说了句:“你是活在天上的人。”
程榆礼愣了愣,而后轻笑一声,对她的揶揄不加辩解。
下一秒,秦见月的手被他攥住,程榆礼转移了话题,问她:“明天晚上有个局,去玩儿吗?”
“谁组的局呀?”
“朋友。”
“好啊。可以。”
程榆礼蛮自律的一个人,他基本没怎么带她去过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也是趁着节假日才这样放松娱乐一回。
程榆礼看一眼手机时间,又看一眼秦见月。她穿着他的t恤,并不合身,便当裙子了。因此下身没有遮挡。身体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反应,程榆礼没忍住,将她一把扯到自己怀里,秦见月失声惊叫着,脸颊撞到他的肩上。
听见他不怀好意的邀请——“明晚八点出门,去掉睡觉时间,算算今天还能来几个回合?”
秦见月不可思议道:“……你还要来啊?”
他轻笑一声,反问她:“你这就够了?”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已然撩起她身上宽大的t恤。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服又缠乱作一团。
秦见月轻握他的手腕,心跳如擂说:“你不是很节制的吗?”
程榆礼掀开眼皮看她,一贯清明的眼神略显晦暗,因她这问话,男人轻轻抚在她腰间的手稍用力一扣,秦见月上身酥软,躺倒在他怀里。
贴在她耳后的唇微启,沙哑说:“最近有点节制不住了,满足一下?”
“……”
“可以吗,老婆?”
他这绵软的声音居然让她听出点撒娇的意味。
秦见月红着脸,轻握他的腕。
她如果真的不愿意,程榆礼一般是不会逼迫她的。但有时,夫妻之间兴许不需要这类事事周到的礼数。
于是在她闷不吭声这一瞬间,不再请求她的意见,热切的吻便重重地压了下来。
吻得太深,气都喘不上,秦见月觉得头晕目眩,但并没有将他推开,只紧紧抱着。前戏变久,过程中她疲倦喘息,撩起眼皮,发现低头吻他的程榆礼也半睁着眼在看她。
似乎有一些细致的东西在他们之间落地生根。两个大小不一又不得不挤在一起的齿轮一点点地契合上。而这种微妙的变数是无法言传的,她只能用身体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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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日子过得很闲适。
就是节制不住的某些人弄得秦见月腰酸,某些人也不因此闲着,早上起床前替她揉一揉腰背。
白天在家里打牌。参与者:秦见月,程序宁,程乾,沈净繁。
看牌的:程榆礼。
男人呐,就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程榆礼没有欣赏打牌的心情,却是很护犊子地坐到秦见月旁边,秦见月想的是她牌技太烂,而对面人看起来都十分老油条,她很担心说:“会不会输很惨。”
程榆礼闲闲地倚在她身侧,手指夹着一张扑克牌,冲着左手边的小孩点了点:“有这个小东西在,只管赢。”
程序宁愣了下,急得喊援兵:“太奶奶你看!他好没礼貌啊!!”
程榆礼露出势在必得的淡笑。
沈净繁也指了指程榆礼:“程榆礼,你少讽刺人。”
老人家都护短,程榆礼敛了笑意,不免嗟叹,这货生下来之前,他才是奶奶的宝啊。
程乾在牌桌上都是严肃的,也正是因为他在,秦见月这牌打得是战战兢兢,一时一看爷爷的脸色。
但她逐渐发现,程乾也有弱处。比如说他预备出一张牌,沈净繁明目张胆侧过身去看,不乐意就用拐杵他一下。程乾吓得脸一青,颤颤地缩回手,这种一物降一物的感觉把她逗乐。
不过很快,秦见月就乐不出来了。
哪儿像程榆礼所说的,程序宁根本就是个麻将高手,秦见月眼前的筹码一摞一摞送出去都快没了,程榆礼看不下去,帮她指点指点才能掰回来两成。
秦见月面皮薄,一直输,输得脸都发烫。
又是个敏感的性子,保不齐要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好没本领了。
程序宁乐得冲程榆礼吐舌头。
程榆礼淡然接受她的挑衅,不置可否地挑一挑眉,半晌,他起身挪到另一侧,悠悠道:“我来看看小东西是不是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