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来,秦见月皱眉说:“程榆礼,你是不是骗我的,它根本就不会讲话呀。”
程榆礼迈过去,应道:“会说,就是认主子。”
他伸手掀了鸟笼的小门,“来,给小美人表演一个。”
他煞有其事给这鸟起了个头,开口道:“说,月——”
不成想,被秦见月撩拨了半天没反应的这小黄毛,果真在程榆礼的指挥下开了口,叽叽喳喳的尖锐声音发出来:“月、月月,月月,我老婆。月月,我老婆。”
秦见月:“……”
程榆礼啧了一声,不满地用手指捶它鸟头:“好好想想,我教你说的是这句么?”
好似一下通了人性,鹦鹉扭头冲着秦见月,张开嘴巴叽叽喳喳:“月月,我爱你。月月,我爱你。”
程榆礼放松一笑,而后将笼子门罩上,悠哉道:“行,算你这张嘴还能值两个喂食的钱。”
他丝毫没注意到午后日光下红了脸的秦见月,淡声说了句:“没骗你吧,会说得很。”
竟然可以有人这样光天化日、明目张胆调戏良家闺女,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秦见月躲到他斜后方,嘀嘀咕咕开口说:“说了什么啊,根本没听清。”
程榆礼偏头看她一眼:“没听清什么?”
秦见月垂下眼眸,不吱声。
他笑得意味深长——“没听清我爱你?”
秦见月侧着脸,靠在他身上,不想被他看到她绯红的颊和乐得开花的眼。岔开话题是最好的掩饰方式。她问:“婚礼是哪天啊?”
程榆礼答:“还在挑日子,斟酌好了我通知你。”
她说:“就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吗?都没有参与感了。”
“你能做的?”他想了想,“一起去看看婚纱吧,正好下午约了一家。”
“好。”
程榆礼往外面走,秦见月跟上,脚步轻盈明快,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梦境中的云端。她步子迈得有多慢,他便刻意比她更慢,闲庭悠步。
程榆礼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从此牵着她走,便再没有让她落在后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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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想到程榆礼抓着一只鸟不停地说“我爱你”的样子, 秦见月不免觉得好笑。车前的玻璃上有橘色的光晕浮影,一下一下落在她的眼皮上,小憩失败, 秦见月睁开眼。
她想起那张“拿人手短”的照片, 今天带在身上,有所犹豫, 还是决定归还给他。
秦见月将照片取出来,倒扣着塞进车前的储物格里。嵌入一只硬盘底下, 就这么松松压着。
程榆礼垂眸望去, 只能看见照片背部的水印。耳侧是她的恳求声:“你到时候就这样反着放回去,不要看。”
他伸手要去取, 被秦见月紧紧抓住手腕。
程榆礼收回手, 宠溺道:“好,我不看。”
“一定不能看。”她强调。
这样讳莫如深, 他实在很好奇:“怎么了,嫌丑?”
秦见月真挚点头:“太丑了。”
程榆礼扶着额头笑:“谁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还嫌弃上自己了。”
才不是。他就没有这种颜值尴尬期, 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秦见月撇了撇嘴,目光虚虚地看着前方,嘀咕说:“是真的丑, 以前也被人家这样说过。”
“说谁?说你?”程榆礼瞄过来一眼。
秦见月闷闷的:“嗯。”
他问:“谁这么没品?”
秦见月没吭声。
程榆礼继续说道:“肯定是跟你有仇才这么说。他人即地狱, 当真你就中计了。”
程榆礼说话倒是一针见血, 算是猜中了一半, 也有几分疗愈作用。秦见月不满足看着他:“那你摸着良心说, 你是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程榆礼松开一只手, 握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 “摸到了吗?我的良心。”
她被逗笑:“嗯。”掌心暖烘烘的。
程榆礼说:“我不管别人怎么想, 总之秦见月就是我程榆礼命定的美人。”
莫名的, 这句话听得秦见月眼热,好半天她才将手从他的心口放下,劝道:“你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