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做错呀。”
如果爱一个人是错,那么这个世界上一定很多罪人,你我不过其中之一。
许淮安嘴唇颤了颤,抬头去看一直没怎么做声的许钧毅。
男人触碰到她的目光,眼神柔和下来,只是问了一句:“怪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吗?”
她摇摇头。
许钧毅慢慢走过来,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难得的温情:“你不怪我,我也没有在怪你。”
“像你妈说的那样,哭可以,但是我想……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对不对?”
许淮安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是,她的确还有事情要做。
许钧毅拉了一下俞秀筠的袖子,把空间留给了她自己。
许淮安坐在床边,深吸了口气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思媛,我有事拜托你帮忙。”
外面的雪还在下,是彻骨的凉。
自从被带回来之后,谢知遥一直没怎么和他们说过话,但是房间的门被勒令不能能关,她可以何人聊天,但会随时被盯着不能联系许淮安。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只能开着暖风,但她却觉得,这风从来没有那么一年比这个时候更凉。
她没有办法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但如许淮安所说,他们在商量着怎么样让她转学这回事,半真半假地闹过之后,也的确松了口。
但她仍旧不开心,甚至某一次争执之下的诘问,以谢远宏一句挑明了谢婷宁当年的恋人是个女人的怒吼,与落在她脸上的一巴掌做了结。
尽管后面他道了歉,但往日温和有礼的父亲如今却是这个样子,谢知遥却仍旧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么多年,全被这样的假象蒙蔽着。
有些深入骨髓的疮疤并没有愈合,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见了光,更加刺骨。
这样的冷战终止在李思媛来找她的那一天。
谢远宏记得这个女孩子,他在人进门之前试探性地问过对方关于谢知遥和许淮安的事情,然而对方只是说答应了来给送一份礼物,给完就走。
他没有理由断了女儿的社交,只能让人进门。
谢知遥看见她来也有些诧异,但李思媛在她起身之前先一步开了口。
“我应约来给你送之前说好的新年礼物呀,你忘了?喏,我跟赵明哲一起挑的,之前本来不是说好了要来找你,你不是说你要回家吗,我怕年后没时间,就提前过来把这个送了。”李思媛把一个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提高了声音故作欢快般笑着说,“怎么了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嘛,这大过年的,开心一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