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忽然想到什么,顺嘴问了一句。
【之前在潜西……你说的那个男生是叫徐阳吗?】
【啊……是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许淮安抿了下唇,正想回复,就看见对方又发了条过来。
【等下,实验的人也在吧?你是不是见到他了?发生了什么吗?】
【嗯,见到了,没什么事。】她趴在阳台的护栏上,慢吞吞地敲字打回去,正打算发送,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
【不过你说得没错。】
【他是挺烦的。】
这句话发过去之后对面很长时间都没动静,正当许淮安以为对方应该是有事忙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来电人是谢知遥。
许淮安愣了两秒,才刚摁下接通键,就听见对面那人带着点凉意的问话。
“他做了什么?”
房间里,林雪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本来想开口问她要不要给她留着浴室灯,看见她靠在阳台上打电话,贴心地没出声,只是指了指墙壁上的开关。
“……也不算做了什么。”许淮安看见她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就是……”
她粗略地把白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对面沉默了半晌,没忍住骂了声。
“神经病啊!”
“你生什么气?”明明是在为自己抱不平,许淮安却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还问我生什么气?你就该骂回去的!”谢知遥有点恼地控诉,“这种人你还给他留什么面子啊!说他直男癌晚期都辱直男了!”
“好了,没必要。事实胜于雄辩,他也没占着便宜不是吗?”许淮安忍了忍唇角的笑意,打趣般道,“别气了,而且他说的不是我嘛。”
“那更不行!”
说她不可以,说许淮安更不行!
真的是越想越气!
结果这通电话最后变成了许淮安一边忍着笑一边听她数落人,偏偏她从小家教好,骂人也就翻来覆去那几个词儿,听得人愈发想笑。
最后看着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两个人才互相道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集训的时间过得很快,原本以为五天时间全部沉浸在做题讲题里,肯定枯燥而漫长,却没想到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自从第一天上台去比做题输了之后,后面这几天徐阳也收敛了不少,没再过来找麻烦,大概也是觉得自讨没趣,倒是清净了许多。
最后一天考完试,林雪刚回到住宿的酒店,就看见了屋子里的许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