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远心里一惊,难道余存庭知道什么?该死的余家人。
一直没说话的余存府插了一句,“够了!大哥刚死,工作的事能不能放一放?”
他三哥真是耐不住性子,转头就把两个人分析的话说给所有人听。
果不其然,自从儿子电话接不通,一直担惊受怕的余存辛站出来,他面色苍白如霜,精神恍惚道:“三哥,你..你是说阿伍出事了吗?”
白肃忍了忍,心底记了余存庭一笔账,他担心余家人刨根问底,直接大胆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他掐住自己掌心,用了力气让身体疼痛,他看到跪在地上的余存卓,还有病床已死的男人。
“对不起家主,我来晚了!”白肃捂住脸,大步走过去跪在病床另一侧,余光瞥见余存卓表情呆滞,满脸挂着泪痕。
“请您走好。”白肃贴在病床前做了一个跪拜的动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床下的监听器放入口袋。
白肃继续保持悲伤的心情,心里实际猜测,余存玉有没有留下对女儿不利的话。
他不着急,监听器会告诉他一切,他已经得到意外之喜,雨市真是一座不简单的小城市。
欺骗他的人就跪在大哥床边,余存卓摸索出眼镜,用衣服擦拭镜片,生硬说:“肃哥,小时候我打碎老爷子收藏的花瓶,是你替我顶了罪,老爷子罚你一天不准吃饭,那时候我欠你的人情,现在还给你。”
“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我今天见到白璃,要么因为余伍出事,我把白家人交给老四处置。”余存卓嗓音沙哑,他扶着膝盖用力站起来,余伍八成死了,不然白家人没必要担风险隐瞒。
余音宛比余伍更重要,当务之急是让白璃离开余音宛身边。
白肃心里冷哼,余存玉不愧是整个余家最虚伪的男人,这四年卧病在床,原来就等临死前将白家一军。
明人不说暗话,白肃在他起身后也站起来,他态度不卑不亢,说辞不变:“我现在找不到白璃。”
“哦。”余存卓面无表情推了下眼镜,“你肯定有办法啊..”
病房外一帮人站在门口干着急,余存庭贴在门上听不清里面谈话内容。
...
哥哥死不瞑目,还是余存卓帮他合上眼睛,余存卓悲伤过度反而极为冷静,他倒要听听看,哥哥最讨厌的男人会如何拥护女儿和白家。
“阿卓,白璃能力你们有目共睹,当时余伍加入白家,余存玉没说一个不字,你也没说话,现在倒好,余伍意外身亡成了白璃的错?”
荒唐!余家人就是这样,自己享尽荣华富,屎盆子扣给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