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酒保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来,白易远打起十二分精神,手里握住酒瓶子随时防身。
对方来头不小,一过来舞池直接换了首舒缓音乐,这样一来他们对话彼此能听清。
“白姐,很荣幸见到你。”
闻声白璃掀起眼皮投去视线,那女人四十岁左右,鹰钩鼻,身材微胖,短发打了发胶梳成背头,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梁琪主动坐在白家姐弟对面,其他黑衣人站在卡座背后,双手放在身前训练有素。
舞池灯光交错,白璃暂时不想说话,每咽一口唾沫都会加剧喉咙的灼烧感。
“分城白家,白易远。”少年伸出手主动介绍自己。
“灿星老板梁琦。”梁琦看着他递来的手,没做回应。
都姓白,姐弟性格截然不同,少年但凡有女人身上那份内敛,梁琦会与他握手认识一番。
对方不给面子,白易远心底冷笑,讪讪收回手。
几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儿,梁琦忍不住了:“白姐,你手下打伤我保安,打碎我VIP包间的桌子,叫来警察吓坏我大客户,我等了三天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你一句话不说?好宽的心啊。”
白璃视线一直放在舞台,灯光下她侧脸忽明忽暗,线条精致。
可遇不可求的冰山美人,梁琦心里对她的好奇再加一分。
不同城市,相隔万里,梁琦第一次听说白璃是几年前,她有个朋友给分城某老板做保镖,那天老板找了百来个人租下豪华别墅开派对,正玩的开心白璃带人过来,一脚把老板踹下泳池,让手下在所有人面前朗读老板签下的债务合同。
老板急坏了,脸憋成猪肝色,指挥保安动手赶人。
结果可想而知,她朋友完全不是对手,跟着挨打险些住院。
后来听说老板还清债务灰头土脸去另一个城市避难,生怕再见到白家人。
而那年,梁琦约莫白璃不过二十三四,正年轻,不知谦卑,除了本家,谁都别想从她那里博得丁点脸面,没有她出面收不回的外债。
她长相和朋友描述差不多,几年过去没什么变化。
气氛持续尴尬,白易远决定二次出击,举起酒瓶,“该有的赔偿一分不少,请您放心,喝了这杯酒咱就当交个朋友,欢迎您来我们分城玩,白姐最近身体不适,话少,麻烦谅解下。”
“行。”梁琦让手下开酒和白易远碰杯。
少年虽然毛躁但不笨,懂得看眼色,再过几年经历多了,应该会有一番作为。
玻璃瓶碰在一起响声清脆,白璃问弟弟要来香烟,白易远咬着牙递过去。
点燃香烟,白璃夹在指尖,她指甲颜色偏粉,指甲不长,修饰的圆润有光泽,夹着烟极美,“你们有驻唱吗?DJ好吵。”她启开红唇含住烟嘴,抬眸露出淡淡的笑意,霎时冰山融化,“听完歌,再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