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走了。”
许锦瑟从身后抱着晏承欢,腰上突然多出一双手,晏承欢也被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晏承欢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皱起眉向后歪头撒娇似的责怪到:“我拿着刀呢!”
“对不起啊……醒来之后看不见你,我……”
晏承欢任由他抱着自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切着胡萝卜丁。
“你背后还没好,最好不要乱动,一会儿吃了饭,我再给你……”
“不……”晏承欢还没说完许锦瑟就打断了她的话,像小狗一样蹭着她的颈间。
晏承欢无奈的笑了笑说:“我给你洗头,洗头总可以了吧?”
三四天了,许锦瑟颓废的不成样子,直到晏承欢来了才好一点。许锦瑟低声应了一声。
就这样,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站了好久,许锦瑟突然语气特别悲伤的说到:“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你要离开我……你讨厌我……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想要追上去,可总也动弹不得,我好急啊……”
原本有些磁性的好听的声音,现在听来有些沙哑,还带有微微颤抖的哭腔,抱着晏承欢的手慢慢缩紧,指尖冰凉。
“我求你回来,你就是不听。”虽然只是一个梦境,但是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难以平静。“晏承欢,你答应我,永远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答应我,你答应好不好?”
原本那么高高在上,骄傲清冷的许锦瑟现在卑微的祈求着。晏承欢放下手中的刀,静静地听着,她感觉颈窝有些温热,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后背的伤怎么来的,因为什么,她都知道。许昌林是个老顽固,许锦瑟是个大顽固,听彦河说他爸在的时候性子也很拗,许锦程完美的遗传了他们家所有的优点,随他妈,性格温和。
如果他肯服软,他有他哥身上3分的圆滑,那日他也不会受这么多皮肉之苦。
说到底,只是因为许锦瑟突然说要结婚,对象是晏承欢。这么多年来许昌林一直不去管他任由他胡来,以为许锦瑟只是年少轻狂偏要和家里作对,故意和女人不清不楚,只要不去管他,过段时间自己就明白了。但是没想到现在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竟然想要结婚!
许家并非首富,但在清禾也是有头有脸的商业世家。许昌林本身就是一个老古董,这么多年不去管许锦瑟的事情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现在这个事情他实在忍不下去,现在的媒体简直无良,平时没事,一旦被曝,一定会有更多的连锁新闻像挖花生一样全部拉出来,到时,百年的家业毁于一旦。
多次沟通无果,也是出于无奈,在他家祠堂里,许昌林请出尘封已久的家规。
自许昌林掌管许家这一代开始,惩戒尺总共请出两次。一次打在他亲儿身上,一次打在他亲孙身上。
晏承欢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面对面,抬起手拨开他遮住眼睛的头发,对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的悲伤足以将她淹没。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