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打开双肩包的拉链:“冼教,之前我说过,等打好碧洛,就把这个手办还给你,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收的,太贵重。”
冼时初眯了眯眼。
夏凉手中的碧洛蒂丝,依然是雪发玉肌,一双剪水明瞳仿佛是一对蓝水晶。
“怎么还变白了?”冼时初说。
“啊,是,原来有点发黄。”夏凉说,“我就买了一小瓶手办专用的PU树脂清洁剂,洗过之后,发现效果挺好的。”
“看来你比我更懂得怎么照顾她。”冼时初笑了笑,“别还我了。”
夏凉说:“教练,我已经转会了。”
“我知道,你不用这么拘束,这是公开的秘密,只不过还没正式宣布。”冼时初说,“其实上回聊天的时候,我已经有预感,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所以我必须物归原主。”
夏凉想了想,学冼时初当时的手法,直接把碧洛放在石英砂堆上,不管不顾,一掌拍住轮椅的按键,掉头就跑。
走廊的光线不亮,声音却传得很远。
“你的碧洛连国门都没出,就敢在我面前自称打好了?”冼时初问。
夏凉停住。
……
冼时初拖着宽大的鞋子,慢慢追上了夏凉。
“青训营那会儿,是我让对方教练禁用碧洛的,因为你的锋芒还需要磨砺才能汇聚,我想让你成为KL运营体系中最难让对手防备的变数,我想通过你把KL和ART的风格融合在魔方里。”冼时初叹了一口气,苦笑说,“可惜,你到底是练出来了,可我呢,「人财两空」啊,心那么大,斗不过一群凡夫俗子。”
夏凉说:“我对不起您。”
“你说你,永远这么乖顺乖顺的,一点不像从小泡网吧的。”冼时初一笑,提起夏凉的双肩包,退开三尺,把碧洛手办又塞了回去。
夏凉说:“为什么。”
冼时初说:“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你今天走,说不定两年后飞得累了,又会回来,就当我还存有一份私心,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吧。我还没输呢。”
双肩包被放回了夏凉的怀里。
夏凉抓紧肩带。
他体会到不同寻常的意义,这是冼时初的一份跨越阵营的寄托。
冼时初说:“好了,说点对你有用的。”
夏凉说:“在这说吗。”
冼时初开始抽烟,徐徐道来。
“老杜啊,长得是老气横秋,但他的性格和杨淼完全不同,到ART,有什么事千万别憋在心里,只要你觉得自己有道理,杠到底就对了,你越杠,他一时可能气不过来,但之后会越喜欢你。”
“还有叶飞驰,死面瘫。”冼时初顿了顿,继续说,“他要是刁难你,你就把我的碧洛手办摆出来,当他的面擦一擦,洗一洗,什么都别说,保证有奇效。”
夏凉说:“那巫妖呢,ART现在的队长,冼教了解他吗?”
冼时初说:“人挺好相处,就是有点,那个。”
夏凉说:“哪个?”
“不是我说小朋友坏话啊。”冼时初说,“他是真的渣。”
夏凉说:“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冼时初说,“不过嘛,要学会把队友的私生活和竞技水平分开看待,这样大家都自在,还有,极光的太子爷网瘾不浅。
啊,动不动微服私访找队员打破茧玩,玩着玩着就……所以你不妨OPEN一点,机会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