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十分钟,季天已经满头大汗,后背都冒了一层汗珠。
“你休息一会吧。”受到这样的照顾,夏凉觉得很温暖,但同时也很歉疚。
季天摇摇头,表示不累。
“有没有想过,如果下路是我和日升,中路是你,配合谷雨和Serein的上野联动,缺失的那一环就被焊住了。”季天说,“KL的魔方会焕然一新。”
夏凉说:“我没想那么多,偶尔设身处地,猜一猜朴东烨的操作吧,然后……”
说到这里,眼皮跳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夏凉问,“轻语的AD那么稳健,已经很难超越了,只是FRI太奸诈,我觉得,就算你上场,也很难镇住。”
季天说:“他稳,但打团没输出。”
夏凉说:“况且我们还没有输呢。”
季天说:“能赢,但轻语的打法必须改变。”
夏凉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向电视屏幕。
因为腿脚被季天的手暖过一遍,上半身的血脉也渐渐通畅了,但是,正因为他的神经、他的知觉已经和他对季天的好感融为一体,所以,他更难辨别是非了。
场间休息,二十分钟。
?
杭城,KL基地,教练宿舍。
平板电脑正播放着场间的广告,冼时初调小音量,拿出手机,拨号朱文斌。
拨号接通。
“时初,我没空,长话短说。”
“轻语的打法不对。”冼时初说,“你让他看一下,季天在NDL决赛局的打法,同样是出红剑,那种「一退三进」的节奏感,很重要。”
电话那头声音杂乱,朱文斌很久才回话。
“你教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冼时初说,“一队二队互相交流,再正常不过,都是为KL的成绩,即使是一队队员,也没必要死撑面子。”
朱文斌说:“你还是先想一想二队怎么打九月的晋级赛吧,利益攸关,NPL末两名必然全力以赴,可不会再有东烨这样的好心人谦让你们。”
冼时初说:“过了啊,小心眼。”
听筒里传出细细的气流声,冼时初知道,那是朱文斌叼着烟,正在吞云吐雾。
“时初。”
“你不是没空么?”
朱文斌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凭季天的性格,即便进了NPL,他还能认你做伯乐?你知不知道,去年冬季签约谈话的时候,他说过什么?”
冼时初说:“明辰都告诉我了,你当时威逼利诱他进一队,他抵死不从。”
朱文斌说,“只是这些?”
冼时初说:“嚯,那还能有什么?你天天想挖我墙角,我懒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