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钥匙开门。”
寻到一丝间隙,黑狗反应过来,他狼扑而上死死擒住宋玉风的腰,凭着一股蛮力将人撞在墙上。
宋玉风挨着疼痛,顺势往下摁住他的后背,提膝猛顶他小腹。
任南野动作利落,翻箱倒柜地找钥匙,视线没放过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翻遍了破烂的绿色沙发,凌乱不堪的小矮几,几张破椅子,终于在肮脏的角落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钥匙。
“找到了!”任南野手指微抖解开铁链,铁门大开,天光照了进来。
一秒都不耽搁,他飙风般冲回里间。
里头这两人正殊死搏斗。
任南野纵身而上,从后勒住黑狗的脖子,拽着人连连后退。黑狗顿时喘不过气,踉跄着脚步东倒西歪。
宋玉风终于找到喘息的间隙,像脱水的尾鱼翻过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黑狗张大嘴巴,用五指掰着脖子后铁钳似的双手。
蓄力间,任南野猛地将他翻到在地,一手摁着黑狗后脑,拎起他的头发,照着地板狠砸数十次。
黑狗眼白往外翻,双腿乱蹬。
任南野浑身发抖,还在不要命的砸,眼眶都砸红了。
“够了够了,”宋玉风艰难的挪过来,一把拽过任南野绷紧的拳头,“再打要把他打死了。”
任南野转过头,眼珠红得像滴血。
宋玉风心下一惊,任南野脸色惨白,眼底却红得吓人。
他从没见过这么嗜血的眼神,像隐藏在荒山野岭里的豺狼恶虎,恍惚中,宋玉风生出了一种即将被血口吞噬的错觉。
“任南野,”宋玉风不敢乱动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他眨眼,像才从噩梦中清醒。
“吓着了?”宋玉风又问。
任南野看了眼满脸血的黑狗,甩了甩脑袋,挣回一丝清明。
“怎么这副模样?”宋玉风盯着他脸:“你没事吧?”
任南野回过神,闪躲地偏开,“.......没事。”
情况危急,容不得人多想。
宋玉风皱了皱鼻子,偏头吐出一口血水,他昂贵的衬衣被扯坏了,脖颈青紫,留了一条红印。
“没事就走,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回来了,”时间紧迫,宋玉风拖住任南野手腕,瘸着腿带人跑出了屋子。
外面没有车,四周都是荒山,适才殊死搏斗,宋玉风脚踝受伤,现在疼得厉害,走得越来越慢。
“怎么了?”任南野察觉他不对劲,弯腰去看,发现宋玉风的右脚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