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暧昧的气氛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才醒来就见对方光溜溜躺在床上,两人的眼睛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放,他们都对对方有心思,谈情够不上,但又不单单是欲那么简单,说得矫情点,那是同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致命吸引。
“醒了?”宋玉风打破无形的僵局,他嗓音还有点沙哑。
再看一眼,适才他眼中闪过的那丁点慌乱早已消散无影。
“嗯,”任南野也迅速掐死了那点羞涩,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说:“宋主任早安。”
宋玉风动了动被他压了一晚上的手臂,说:“今天周末,你还可以再睡会儿。”
“不了,”任南野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不习惯睡回笼觉。”
这男人清晨醒来的样子像只猫,慵懒又性||感。
宋玉风觉得鼻子痒,心里也痒,眼尾仍然红着。他撑起上半身,说:“那你随意吧,我差不多得出门了,还有事,要去一趟韩诚家里。”
“韩诚?”任南野皱眉回想:“《飞跃极限》的策划人。”
“嗯。”宋玉风点头。
其实《飞跃极限》出事不全是韩诚的责任,但电视台必须亮出态度,开除几个小喽啰安抚不了观众,只有主要负责人走了,才能彰显电视台道歉的诚意。
这时候上门拜访,也许是去送温暖的。
“怀柔政策啊,”任南野想了想,说:“要不要我陪你?”
宋玉风冲他笑:“你有时间?”
说话间,宋玉风嘴角上的伤口裂开,流了一点血,让他的下唇看起来越发瑰丽,他眯着眼, 那神情像是煽风点火,十分招人。
药|效似乎还没退干净。
任南野情不自禁的挨过去,用手指擦掉他唇边那点鲜艳。
宋玉风没躲他的手。
“你昨天仗义出手救了我,”任南野贴近他,将那线条起伏的背脊纳入怀间,一手钻进被子里揽住他的腰:“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教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宋玉风反手抵住他,不准他放肆:“你报恩的方式不对,”下一瞬,人就覆面压来:“我教你。”
这两人昨晚没有真刀实枪,一直在争论到底谁上谁下的问题,都不退步,都坚持做主动方,但兴致上头了又不能不解决,只好用||手,翻来覆去的折腾,几乎胡闹了一整夜。
宋玉风捉住他的双腕,禁锢似的压去头顶,眼神暗哑地迫近:“昨晚没尽兴,再来?”
“你还有力气?”任南野由他箍紧自己的双腕,曲起膝盖,意味深长地笑了。
宋玉风眉目间透着危险,不等任南野撩拨多时,一手捂住他的嘴,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怕弄疼人,任南野特意避开宋玉风嘴角的伤口,换别的地方亲,两人又没羞没臊的来了一场。
木质地板一片狼藉,衬衣,裤子堆了一地,结束以后宋玉风手臂发酸,他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去了外面的浴室,把卧室的这间留给任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