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风迫近一步,和韩诚唇枪舌战,语气一贯的云淡风轻,用词却十分犀利,他一针见血的指出策划部的过错和疏忽,质问这期节目游戏设计的尺|度,是否做过安全测试,是否符合安全规范。
不过四五个来回,韩诚就像斗败的公鸡,连那点难过的哽咽都噎了回去。
秦逸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充当老好人,一面宽慰韩诚,一面挡着气势逼人的宋玉风。
“好!好!全他妈是我的错,我韩诚认了!”
韩诚心灰意冷,颤抖着把工作牌砸在地上,狠狠抹了一把眼睛,他满含怨念地看了秦逸一眼。
在那一眼里,看尽了过往。
韩诚虽然出身科班,但他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不够聪明,不会来事,甚至不懂职场那一套曲意逢迎。
刚开始做节目的时候,他在镜头面前犯怵,记不住采访大纲,他就死记硬背,整夜整夜地熬,多闭一会儿眼睛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他把最好的年华给了韶坊,最后却被人扫地出门。
韩诚闭了闭眼,似要抹去涌上前的浮华,再睁眼时,他讽刺一笑,拿过那个皱巴巴的信封,迈开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阵闹得动静不小,路过办公室的人都停下脚步,或听或看,满脸好奇。
秦逸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才跟宋玉风提起赞助商的事:“鼎奥撤资了,你知道么?”
“知道,”宋玉风扶住门把手,他偏头,那枚耳钉闪烁着刺眼的芒:“您好好准备新闻发布会,其余的事我会处理。”
新闻中心,编辑室。
任南野拿着鼎奥的一沓资料,翻来覆去的看。
说起鼎奥,这家集团可谓大有来头,自从国家提出建设生态文明,倡导绿色发展,国内许多家化工行业被迫面临转型,其中一些中微小企业在逆流中蹒跚前行,最后也没抗住冲击,死在了时代的浪潮里,唯独鼎奥屹立不倒,仍然是这一行的龙头。
不仅如此,鼎奥迅速关停亏损产业,开始了新一轮的资源整合,致力打造成一家以科研为基础的上市公司,旗下产品应用于原子能、航天、电子和化工,赚得盆满钵满。
任南野看见公布的持股人名字时一怔,刑盛,这名字很是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