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留在这个孤岛上了。
姚仕轶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心理咨询师据说是当年帮助顾惟治愈轻度抑郁症的那位,她笑着给姚仕轶倒了水,亲切地像一个老朋友。
其实他们也的确认识,毕竟他失忆之前就是在对方手下接受咨询的。
“我们很久不见了。”她笑着道。
“因为我失忆了,”姚仕轶诚恳道,“可能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了。”
“没事,顾惟和我说了你的情况,”她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俏皮,“我们可以先聊一聊最近的事情,就像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等姚仕轶从咨询室里头出来,他就看见顾惟正坐在那里发呆,一见到自己,他便立刻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身边。
“感觉怎么样?”他的语气有些焦急。
“挺好的,很舒服,”姚仕轶难得起了坏心眼,开了一个玩笑,“你好像在产房外面等妻子生产的丈夫哦。”
可说完他又觉得不对了。
对方是丈夫,那自己是什么?
顾惟也是笑了,他笑姚仕轶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你能给我生吗?”
姚仕轶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是情侣没错吧?
但从来没有接过吻,更别提其他更亲密的事情了。
最黄最黄的,居然是顾惟的那句“你能给我生吗?”
生自然是不能生的,但其他的事情未必不能做吧?
看着顾惟那过于白皙甚至有些发光的皮肤,姚仕轶有些面红心跳。
当晚,他就做了一场梦,梦中的顾惟,温柔的眉眼,轻声的嘤咛,如水的柔情。
他爱顾惟的锁骨,那是他第一眼就爱上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有的位置,唯有顾惟的如此不同。
雪白的画卷上,落上了一点点红色的颜料,作了一幅不是出自名家的红梅图。
谁说春/梦了无痕?
姚仕轶觉得这场梦,他大抵会记一辈子。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真正对顾惟生了欲望。他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如果做了,他倒是希望能想起来。
“这么早……你在洗什么?”顾惟狐疑地看着姚仕轶,觉得对方今日有些反常。
“我昨天不小心把水泼在床单上了,我想着也好有段时间没换床单,就现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