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拂过侧脸和下巴,裴熙南厌恶地躲开,已经感觉到体力在一点点流失。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想要,他真的很想要。
但是不行,他还没哄好陆知宴,他不能也不想被其他人碰。
裴熙南猛地一用力,和男人一起撞在墙上,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裴熙南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涩,拳头狠狠攥紧,指甲几乎已经掐进肉里,他要清醒。
男人吃痛,“嘶”了一声,转而语气变得有些嘲讽:“呦,还有力气呢?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没有了。”
裴熙南被他扣住肩膀,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在沙滩上搁浅,马上就要被烈日烤干的一条鱼,拼命挣扎,最后一点力气都快用光了,真得很累,但是没办法,裴熙南红着眼眶。
这不可以,他不要让别人碰。
男人也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受控制,已经打算伸手去解裴熙南的腰带了。
裴熙南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另外一只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砸到男人的重要部位。
这地方脆弱,男人不得不放开他伸手去护,一个没站稳正好撞上了墙上的警报铃。
警报铃突兀地响起来,男人瞬间慌乱,m'm嚯g e氵夭艹冫欠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很快就会有保安赶过来,裴熙南趁着男人疼得不能动,挣扎着解开门锁逃了出去。
好热,头好晕。
裴熙南扶着墙,他要快点走,他不敢回头,生怕男人再追上来,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他想见陆知宴,很想、很想、很想见他。
短短一段距离,他好像走了一辈子一样,终于回到了会馆的门口,他扶住门框,会馆里一切如常,没人会知道他刚才发生了什么,陆知宴就在他不远处,几步的距离,但他走不动了,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裴熙南喊了他的名字,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身后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自己喊出来没有?陆知宴会听见吗?他没意识了。或者刚刚就该去找陆知宴求助的,但是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又在演戏?
那现在这个样子,他可以相信了吗。
陆知宴听见了,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裴熙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疑惑地回过头,一眼就看见瘫在地上的裴熙南。
他皱着眉头,旁边人问他,“怎么了?你认识?”
何止认识,陆知宴心想,但他没有说出来,只“嗯”了一声,走了过去。
“裴熙南?”
陆知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裴熙南,裴熙南看着他,眼前好像出现了重影,以至于他抓了几次才抓到了陆知宴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