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不难养,”沈老师见好就收,“池子里的水事先养过了,出门几天不管也没事。”
什么叫不管也没事?
温年久违地想起老师的“负责论”。
“我会管,”温年抬头看着他,“……你也要管。”
“好,我管,温老师。”
“。”
晚上,沈淮景洗完澡一出来,床铺被子还半掀着,屋里却没人。
他没思考多久,随手拿过床尾薄毯,往楼下走。
庭院露天阳台果然透着光。
“说了披好衣服再出去,夜里冷。”沈淮景把毯子披到温年身上。
温年站在陶缸旁,问:“从晚上起,这条就一直往水面上浮,会不会生病了?”
“送来之前都检查过了,没那么娇气。”
沈淮景往池面敷衍扫了一眼。
“可能只是在适应新环境。”
温年:“所以是正常情况?”
沈淮景“嗯”了一声。
温年静默片刻。
“可你以前也没养过。”
沈老师听笑了。
“所以觉得你男朋友不专业是么。”
温年犹豫几秒:“……没有。”
沈老师开始思考把这池子鱼送走的可能性。
如果不行,也要搬到二楼去。
这一晚上下来两三趟,着凉是迟早的事。
资料上也有说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是在适应新环境,可许是早上周嘉益那套“一三七原则”阴影太甚,再加上这小胖鱼来历不浅,新手温年时不时就下来看看。
虽然两人都是非专业人士,但起码男朋友有个专业的爷爷,温年多少放心了点。
现在看着这两条,温年忽然想起一件事:“它们有名字吗。”
两条鱼分辨倒是好分辨,一条身体莹白,一条尾巴上一块红斑点。
“没。”
“想起也可以。”
给鱼起名字好像也挺奇怪,温年刚想说算了,沈淮景又开口:“起个像五块那样的。”
温年下意识回:“可这两条鱼没花钱。”
这大晚上,沈老师看这两条小胖鱼不太痛快,尤其是这条浮来浮去的,敷衍得不行:“那就叫没花钱。”
温年:“……”
沈老师把男朋友颈间毯子拢好,继续敷衍。
“沉底的那条叫没花钱。”
“浮上来的这条叫不要钱。”
温年:“…………”
温老师最终无情地剥夺了男朋友的起名权,两条小胖锦鲤暂时只用“这条”、“那条”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