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
温年开始回忆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
童从安手稳在方向盘上:“临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付临:“跟我保证什么?跟你老板保证。”
童从安坐得更直了:“年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更不会出去乱说。”
温年:“……”
童从安说完,才惊觉临哥说的是“老板”。
完了。
老板肯定要送他去扎钢筋。
“你这保证对象倒是真会找。”付临嗤地笑了一声。
童从安:“…………”
笑不出来。
直到再次启动车辆,童从安才敢开口,他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沈淮景:“哥,那是去工作室还是去江大?”
沈淮景声音淡到不行:“听你老板的。”
童从安脑袋一顿,龟速扭动着脖子,看向温年。
温年:“……?”
足足沉默小一分钟,“新晋老板”选择妥协:“…先往江大方向开吧。”
童从安:“好嘞。”
车最后还是停在了江宁路地铁口,温年没等,因为他到的时候郑勤的车已经到了。
寝室三人对在小招牌车上看到沈老师…严格来说,是在沈老师车上看到他们小招牌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但该有的礼貌还得有。
周嘉益正要说话,沈老师先轻巧开了口:“那就麻烦了。”
周嘉益下意识接:“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接完。
周嘉益:“?”
好像哪里不对。
不等他思考,沈老师已经继续开口:“下雨天,路上开车小心。”
周嘉益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沈老师你也是。”
上了车,雨刷摇摆的声音在这密闭空间里很是清晰。
车子汇入车流,车内一片寂静。
直到开出去小百来米,后座才响起周嘉益那纠结的、疑惑的、深沉的声音:“沈老师刚刚是不是跟我们说‘麻烦了’?”
赵源回以同样纠结的、疑惑的、深沉的声音:“啊。”
周嘉益发出灵魂质问:“他送年年回来,该说‘麻烦了’的应该是我们吧?”
赵源:“啊。”
温年:“……”
·
这两天温年一直在找时间,准备把这事告诉周嘉益他们,可节后所有人工作量翻了一番,好几次回到寝室不是周嘉益在睡,就是郑勤在补觉,时间总对不上,一拖就到了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