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整个人窝在沈淮景怀里,摇头。
“‘他们可以给的,我能给,他们不可以给的,我也能给’。”温年的声音和电影中的声音重叠起来。
一字不差,时机正好,连语速也很到位。
沈淮景自己记得都没这么清楚。
他失笑,按下暂停键,正要退出,温年的手贴上来:“就看这个。”
“换个没看过的。”沈淮景怕他无聊。
温年如实说:“你的电影我都看过了。”
直白得沈淮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那就不看我的。”
温年沉默片刻,重新按下播放键:“…就看这个。”
“不是不让你看,”沈淮景说,“是怕你无聊。”
温年在他怀里抬头:“你觉得自己的电影无聊?”
质问的语气让沈淮景哭笑不得:“你现在是粉丝还是男朋友?”
温年反思,刚刚语气的确…凶了点。
正要开口,沈淮景替他做了答:“都是,我知道。”
温年:“。”
电影放到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在一片茫茫平原。
怀里的人呼吸已经变得平稳。
沈淮景退出电影界面,连毯带人打横抱起。
温年迷迷糊糊睁了一下眼睛:“结束了?”
“嗯,睡吧。”沈淮景哄道。
半梦半醒间,浑沌的脑海闪过两个字。
“香薰。”温年说。
“你没睡好,助眠……”
温年每说一个字,沈淮景心口就软上一分。
话都说囫囵了,还记得这事。
“知道了,好好睡。”沈淮景在他眉心落了一个吻。
十月的第一天,下了一整夜的雨。
沈寒被冷醒,望着天花板发了长达五分钟的呆。
他偏头,透过窗看到一墙熟悉的月季和对面熟悉的别墅,才恍然想起这是哪。
他哥的别墅。
昨晚他哥带他回江北别墅了。
沈寒按着太阳穴坐起来。
醒酒之后残留的酒劲最难消,所有思绪仿佛都慢了半拍,他看到床头那空水杯才后知后觉到嗓子难受。
沈寒认命爬起来,一脚踩到了地上的外套。
想捡,又懒得弯腰。
喝水要紧。
沈寒顶着一头鸡窝发,抄起桌上的水杯,打开门。
一开门,不远处另一扇门也刚好打开。
他哥从他房里走了出来。
几秒后,他哥…的对象也从他哥…的房里走了出来,还穿着跟他哥身上款式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所有不同,连尺码都肉眼可见一样的睡衣。
沈寒:“………………”
沈寒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一定是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