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哥是不是见过嘉益他们啊,刚打电话的时候,我说跟你室友一起,他好像就知道了。”沈寒问。
尤其是周嘉益,他哥竟然能直接说出名字。
“上次回学校拿东西的时候见过。”
沈寒点了点头:“怪不得。”
“沈老师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我们在哪,知道在江大打球之后就没说什么了。”
温年忽然想起沈寒下午在球场说过的话——“我还能趁经纪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遛出来打个球,我哥那粉丝量基本就寸步难行了。”
可能是沈寒又提到了月季,附中的记忆跟着冒了出来。
寸步难行的人,当时在附中门口的时候,却说要跟他一起下去走走。
“小寒。”
“嗯?”
“……沈老师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沈寒顿了下:“你觉得呢。”
温年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很厉害。”
沈寒:“?”
他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
好像温年以前也说过。
沈寒向前两步,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又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温年坐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哥是那种成绩门门拔尖,样样优秀,被老师家长恨不得捧在手里的那种?”
温年:“不是吗?”
“那是你,不是我哥。”
看温年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个一路被老师家长捧到大的,哪怕进了大学,身边人都对他很好。
“我哥成绩门门拔尖,样样优秀是真的,但是你要是把他当成那种很规矩省心的学生,就大错特错了。”
温年:“?”
“我们学校高中部有一面光荣墙,每一届学生毕业,考得好的都会上面待一年,直到第二年成绩更新,无论上一届考得多好,哪怕出了个状元,一年之后也得从墙上撤下来,只有我哥是例外,每年光荣墙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为什么?”
“‘感谢’他已一己之力拔高了我们整个学校的艺考率。”
“等等。”温年皱眉。
沈寒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
“你想说我哥不是毕业于华大,压根没艺考,对吗?”
温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