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就写了几句话,怎么能看…这么久。
“胃药是从节目组药箱里拿的,都是些常规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温年最终没捱住这沉默,把药递过去。
沈淮景放下纸条,扫了眼:“没什么不能吃的。”
看一张几十个字的纸条花了几十秒,看药盒倒只扫了两眼。
沈淮景从床上起身:“膝盖擦过药了没?”
温年微怔:“擦了。”
沈淮景视线落在温年的膝盖上,没说话,意思却和中午走道上一样,写着“检查”两个字。
温年红着耳朵,不敢看沈淮景,视线又没什么落脚点,最终钉在因沈淮景起身而匀速回弹的床垫上,弯身,拢起裤脚。
看着那截绷带,沈淮景皱了皱眉:“下午排练擦伤了?”
“没,怕睡觉的时候弄脏被子。”
“不舒服就拆了,只是点药膏,弄不脏。”
温年“嗯”了一声,放下裤脚。
长呼一口气,心口好像也变成了那陷下去又缓慢回弹的软垫。
“……胃还难受吗?”温年无意识地看了眼沈淮景胃腹的位置。
“还好。”
还好……不是不难受。
“楼下煮了粥,先喝一点垫垫胃,再吃药。”
“你躺着,你下去给你盛。”
说着,温年就要转身,却被沈淮景轻轻拉住。
他轻笑了下,说:“还没疼到要躺着等你喂的程度。”
温年:“。”
一个“喂”字让他脸上温度一下升上来。
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沈淮景声音轻淡:“粥你自己煮的?”
温年点头,犹豫了一下,提前打预防针:“我不太会,随便煮了点,也没放什么调料,味道可能不太好。”
小米特有的香气萦绕整个厨房,温年绕过沈淮景,快步走过去检查自己即将要上交的“作业”,还好,卖相尚能见人。
沈淮景倚墙靠着,就这么看着他。
胃部灼烧感自醒后就没消下去,困意叠加醉意,脑海中像是有柄钝刀子,时刻研磨着神经,可所有不适感似乎又在眼前这个背影中消失殆尽。
温年一回头,看到不远处盯着这边看的沈淮景,问:“怎么了?”
沈淮景笑了下,没说话。
温年端着小米粥走过来:“小米和青菜都是从二夏那边拿过来的。”
他顿了下,语气严肃了点:“你冰箱里除了咖啡、酒和冰块,其他什么都没有。”
沈淮景“嗯”了一声。
温年:“?”
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