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昨天那砂锅,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哥他不饿,所以才推给我们啊?”沈寒拍了下椅背,“不是,是因为他嫌那砂锅烫。”
温年想起昨天沈淮景吃的那碗馄饨,吃得很慢,他以为是在忙手机上的消息,原来是嫌烫。
不知怎的,温年竟觉得…有些生动。
就好像这样的沈淮景,只要伸手够一够,就能触碰到。
温年有些好奇:“还有呢?”
说要唠这个,沈寒就不困了。
“我哥还有起床气,跟他的胃病一样严重,只要不拍戏不工作,睡觉的时候没人敢吵他。”
“还一点都不疼人!你知道吗,念书的时候,我哥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就那种分校区的,我初中部,他高中部,”沈寒想起痛苦的回忆,多说了一句,“你知道他成绩多好吗?他……”
温年:“我知道。”
沈寒皱了皱眉:“你知道?你也是一中出来的?”
不会啊,以温年这长相,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温年垂眸,用纸巾一点一点擦干手上的水渍,语气却无比的认真:“但我知道,他很厉害。”
沈寒觉得有哪里奇怪,可他没深究:“你知道就行,反正就不是人的那种厉害。”
“我初一期中考那会,考得不好,要开家长会,怕我爸骂我,就求我哥来一下,反正学校老师都知道他,他又刚好有空。”
“他没来?”
“来了。”
看沈寒这神情,温年猜了下:“他批评你了?”
温年本来想说“骂”,但觉得程度有点重,就改成了“批评”。
“要是批评我就好了。”
沈寒呵呵一声:“他把我所有卷子都看了一遍,跟我说了三个字。”
温年:“?”
沈寒:“退学吧。”
温年怔了下,失笑。
“我是他亲弟,他让我退学!”
两人对视一眼,沈寒也忽地笑了出来。
他说这些,本来是想让温年摆脱对他哥的滤镜,现在丢脸的似乎是他,但……感觉也不错。
沈寒拿过尚有点余温的玉米,掰开两半,给温年递过去:“喏。”
温年看着他,最终接过那小半玉米:“谢谢。”
“咳,就一个玉米,谢什么。”
“我听许一新他们说了,你公司没给你派助理,你可以跟你经纪人说一声,以后早餐我让助理顺便给你带了,也省得麻烦。”
温年扯掉一根玉米须:“我没经纪人。”
沈寒敲鸡蛋的手停下,嗤了一声:“这什么破烂公司,就让你一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