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张严肃脸让裴吉和楼清泷赶紧站起来——只穿了内裤的裴吉得到来自兄长的凶狠一瞥——点头应是,但是他们的动作在看到季镰怀中的东西时都停顿片刻。
等等,两个小家伙嘴角抽搐地想,这是什么鬼?
在季镰怀中的,是一尾身长六尺,宽度也超过了两尺的鲤鱼。
这条鲤鱼不知道是什么名贵品种,头部雪白,到了尾部则过渡到宝蓝色,漂亮的身躯矫健有力,尾部稍稍甩动就荡开大片水花。
拥有这么大身躯——从视觉上看甚至比季镰要大上一圈——的鲤鱼看起来非常活泼,可惜无论如何挣扎,也没有从季镰怀中脱出去。
这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抱着比自己还大了不少的鲤鱼的季镰和这条鲤鱼一起,构成某个给人以熟悉即视感的画面。
年画——年年有余。
产生联想后两个小家伙都是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模样,季镰自己也勾起嘴角。
“哥哥,这条鱼是干什么的?”裴吉问。
季镰沉吟片刻,答道:“等会儿宴会上要用的食材。”
他话音才落,那条鲤鱼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花,整条鱼像是冻住了一样僵硬。
“咦,那种大家一起吃的全鱼宴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季镰已经抱着鲤鱼踏出屋门,听到问题回头看了裴吉一眼。
裴吉绝对不会错认,那是和他脸上常常出现的恶趣味表情一样神情。
“是全鱼宴,”他哥哥说,“不过这只是给我吃的,是我今晚的夜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