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河就躺在里面。
尸体的心口上歪歪斜斜插着一柄剑鞘,这剑鞘模样极为古朴,偶尔能从半断不断的绣线看出上面绘着的草木山川,鱼鸟走兽的图案,仿佛画卷一般。
但是这剑鞘上画卷堪堪只有一半,另外半截不见踪影。
“在天一道的另外半截剑鞘,有消息吗?”余礼白问。
“内应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比朝廷的人都没用。”余礼白叹气。
他视封闭的晶棺为无物,伸手穿过那一层厚厚的水晶,指尖轻轻触上剑鞘上的划痕。
时间……不多了。
***
季镰伸手捂住胸口突然发出声音的玉铃。
不过这已经来不及了,听到声音的女子已经抬头望过来。
她一身狼狈,被合作人救出来后便被藏在这里,才为安全的处境松了一口气,就陡然面对此刻绝对不想见到的人。
“季……”
“安蕾儿姑妈,”季镰漫不经心抽出体内的镰刀,刀刃倒映着雪白的月光,“我们来谈谈。”
短短一句话,对面的安蕾儿便已经惊恐到极致。
一个时辰后,面色凝重季镰回到季府。
他还是一身药味,白天一天的烫伤还没有好透彻,紫衣道人又用药效的借口不许余礼白为他多上些药。
一旦动作大一点,就能感觉到撕扯的疼痛。
不过,对付安蕾儿这个女人足够了,他想。
后院房间中的裴吉睡得很安详。
多大的孩子了,一颗心是怎么长的?亏自己见到他被人抱回来时差点心脏停摆。
各处操心的兄长深深叹息。
新安装的泰律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喂?这里是季府。”
“真的能听到声音哎,这西洋玩意还真的挺好用……”对面先小声嘀咕的几句,“啊哈哈哈季镰你还没有睡啊,今天忙了一天还是早点睡觉吧,不要大晚上的出门逛,我跟你说最近晚上很多坏人你要小心一点……”
唔,绝对是知道他出门了。
余礼白就是白河水君的嫌疑真是越来越重。
他开口打断电话那边叨叨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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