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镰因为他的称呼没有应他。
紫衣道人无奈看着青年。
要是云裳知道自己儿子拿自己珍藏的明窑茶杯装白开水,不一巴掌抽死他。
但是……伊人已逝,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把这些留下来,自然她儿子想要怎么用就怎么用了。
不管紫衣道人心中惆怅,季镰在客厅中环视一圈,白鱼巫女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好似打坐,裴吉头一点一点,明明想睡偏偏死死地硬要坐在位子上,显然是自己不走他就不走的姿态,于是紫衣道人这个不知道该形容年轻还是该形容苍老的家伙就在客厅之中尤其显眼。
余礼白看着青年放下自己的茶杯,以惯常的冷硬姿态开口道:“先生若没有事情,就请回去。”
青年的声音将紫衣道人从沉思中惊醒。
道人无奈,“贫道怎么没有事,贫道说了,我见小友骨骼精奇,想要收你为徒啊。”
他说完这句话,见到的却是季镰冰冷冷的眼神。
“呃……”
季镰打断他的话,没有指出他的态度诡异不可信,倒是从另一个方面说道:“我在欧罗巴,也曾经心慕教廷的圣力,或是黑暗议会的法术武技,不过所有老师都说我没有学习的可能。”
紫衣道人不屑,“西洋的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他们一定是看走了眼。”
季镰不语,将手伸到对方面前。
紫衣道人皱眉,和他对视,但是季镰伸出的手不摇不动,态度坚决。
紫衣道人叹气,“你这又是何必。”
说完,他握住季镰的手,伸出自己干枯如同树皮的手掌摸上去。
哐当!
季镰和紫衣道人一齐往对面望过去,却是白鱼巫女打翻了杯子,水洒了一桌。
余礼白面无表情捏决收走水,“抱歉,不小心。”
季镰:“……”
紫衣道人:“……”
谁信你。
余礼白只能看着那个一身肮脏的道人将他家死小孩从手掌到手臂给摸了个遍,气得差点没有把一口牙都咬碎。
混蛋!季小子明明是他家的!
裴吉在一边打起瞌睡,而紫衣道人的脸色越摸越不对,余礼白在一边看着道人上下其手的动作脸色也不对,季镰看着余礼白附身的巫女神色沉思。
这个巫女身上,有一种他觉得很熟悉的东西。
是什么呢?
紫衣道人犹豫放下季镰的手。嘴中喃喃:“……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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