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倒是眼熟的很。
“那不是余家的小少爷吗?说起来余小少爷外出求学,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吧?”
“上一次回来还是三年前呢。”
“你听个屁,那纨绔也是求学吗?只是仗着家中有几两钱到处游山玩水去了,真不知道余老爷余夫人留下的财钱能供他挥霍到几时。”
“哎哟,曾家小娘子,听你说的这醋溜溜的话哟,听说从前你一心一意想要当余家的少夫人,不会是真的吧?”
虽然距离甚远,但还是听到这句话的季镰往树下妇人那边望去一眼,然后用眼角瞧着讪笑的余礼白。
余礼白:“……”
这小子什么意思?
曾家娘子嫁人不久,对于这种调侃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一张脸瞬间是又青又红,好不狼狈。
周围妇女还要继续鄙夷她,刚才被她们谈论的人已经走到树下,和他们打招呼。
“众位婶婶,真是好久不见啦。”
不得不说镇上人皆知余家小少爷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是架不住人家脸皮长得真是好,在场的年轻女子见到他和颜悦色过来打招呼全都羞红了脸,年纪大了的也是笑呵呵。
年纪最大,也是镇长母亲的老妇人放下手中清洗的石子,笑道,“余小子可是很久没回来了,怕是早就将我们忘记喽。”
“怎么会了,我不是过来和您打招呼吗?”余礼白也笑着说,“我才回来,等过几天就上您家中拜访,叫您儿子一定要记得给我准备好酒啊。”
“酒当然少不了你的,”老妇人说,“对了,你身边这两位是?”
他们这种小地方可是很少见到洋人呐,或者说,白河镇太偏僻了,也不会有外国人跋山涉水想要进来。
“哦,这是小子在外面遇上的友人,后来发现是同乡,就一起回来了。”
他这句话让树下妇人们大为吃惊,她们的目光在裴吉明显洋人特征的容貌上游移不定,最后还是汇聚在不言不语的季镰身上。
小伙子看上去很是沉稳,若抛开衣着打扮不谈模样上也像是个中华国人。
“奶奶我眼神不好,余小子,你身边的小哥也是咱们白河镇的人?”
“他年幼也是在白河镇长大,后来似乎随着母亲一起出国。”余礼白解释道,往边上让开一步,好让季镰上前。
年轻妇人们纷纷发现,这新来的小哥样貌也很俊呢。
从外表绝对察觉不到他凶器本质的洋驱魔师弯腰,“夫人,您好。”
“哦哦,好有礼貌的小伙子,你叫什么?年纪几何啊?”
“我叫季镰。”季镰顿了一下,“二十了。”
“季……”老妇人垂头思考,“好像是有,想起来了,是季寡妇家的孩子吧。”
季镰没说话,倒是余礼白应道,“是啊是啊,回来了呐。”
“回来多久啊?”老妇人继续问。
“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