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动。”季镰说。
“哎?”余礼白终于从某种兴奋过度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无比尴尬的看着季镰手上一座“大山”。
然后他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又把东西一件一件装进去,然后把整个翠色小口袋放到季镰手中。
季镰:“……你呢?”
“我?”余礼白疑惑,“没关系,这种东西我家多得是。”
季镰:“……”
初见时那个看上去温和风流的人大概只是他的幻觉吧。
这样的土豪不宰简直没有天理,季镰也就纠结一小会儿便收下了,不过他还是非常郑重的许诺,“以后一起还。”
之前听到这句话余礼白只觉得季镰和他不亲近,不过现在心态一转换——好似转换过头了——他只觉得如此有原则真是太有男人范了,果然是条真汉子,无论怎么看都完美啊。
于是他笑着点头,“好的好的。”
两人对视,破败小楼中突然充斥着某种温馨温情温暖的气氛。
然后季镰默默转身。
为什么这家伙眼神突然又变得这么恶心啊……有点想吐。
余礼白不知道他想什么,还在孜孜不倦说着:“先前在外面感觉不清楚,现在进来愚兄也能够确定,这不是一间给活人住的客栈,你那位妹妹进去还好,你的话……”
他这句话没说完,就看到对面季镰挑起一边眉毛,青年这个神态行为像极了他认识的季夫人,带给人的也是一样的感受,冷冽又优雅。
“……我确实一开始就知道你妹妹身份不平常,”神明以人为道,是不是人简直一目了然好吗,“我虽然只是天一道的挂名弟子,却也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法术,耳目比起常人更要聪敏,你妹妹……一直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他是血族。”季镰说。
“哎?”余礼白惊道,“这么直接告诉我没有问题吗?”
季镰没在意的摇头,显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余礼白又问,“那你和她……”
“同父。”
“哦。”
小楼里突然又安静下来,若是从前余礼白大概说说出一连串的话来缓解心底冒出的尴尬,现在却觉得安静也挺好的。
并不用说话。
他还想沉浸在这气氛中,突然感觉楼上猛地爆发出一股阴寒之气。
季镰比他反应更快地一个箭步冲上楼,余礼白急急忙忙跟上。
楼梯爬到一半,他突然想起,季夫人曾经与他说过。
“我与小镰他父亲初遇在一大雨天,是花都郊外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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