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徐邵东还从来没见萧然对谁表现出特别的关注。而且他也很注重自己的隐私,哪怕是和朋友之间,都恪守着一个度,只要别人不说的事情,他也不会问。
萧然转过脸来,望着窗外的车流,敷衍道:“随便问问。你地方订好了吗?我就待一会就走。”
徐邵东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早定好了,就几个朋友。你玩一会,想什么时候走就走,我们不拘束。”
到地方已经是傍晚,徐邵东定了个包厢,吃喝玩一条龙的服务。来得人萧然都不怎么熟,所以徐邵东对他格外照顾。
拿了吃得,又给拿喝得,生怕萧然觉得不适应。萧然看着徐邵东忙东忙西的样子,有些不忍,对徐邵东说:“不用管我,我就坐坐。”
“我也不是想管你,就不由自主的。谁让你自己孤零零坐在这里,不伺候你,我这心里不舒服。”徐邵东哀怨道。
萧然“嗤”得笑了下,吃了几口东西。旁边都是生意人,要么聊生意场的事情,要么聊一些谁谁又找了个小情。
萧然不由自主想到费尧会不会和别人这么聊?他坐不下去了,起身和徐邵东告辞道:“东子,我就先走了。”
徐邵东“哎”了一声,正好这时有人过来,凑到徐邵东耳边说了什么。徐邵东冲萧然笑笑说:“旁边包厢还有几个熟人在聚,打个招呼再走吧?”
萧然其实知道徐邵东的好意。他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人脉广泛,多个朋友多条路。所以他跟鱼塘养鱼一样,天天三教九流的朋友都要撒了网捞一捞。
出于这样的心里,徐邵东总想希望萧然多交些朋友。只要有机会,总是会介绍些人给萧然认识。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萧然不忍驳徐邵东的面子,跟着他到了另外一个包间。
相比起来,这包间可就乌烟瘴气多了。普遍看上去很年轻,男孩女孩混在一起,有些生冷不忌。桌子上几乎摆满了各种酒瓶子。
看了这种情况,萧然皱了下眉,就想跟徐邵东说一声出去。刚转过脸去,余光处却看到了个熟人。
费煊显然是喝得有些多了,合着眼睛,歪歪斜斜靠在长沙发上。
旁边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的青年,戴着大金链子,染了一头白毛,凑到费煊身边,压着他半个肩膀,一副油腻的样子,不知道在说什么。
费煊心里清楚,可各种酒混着喝,浑身都有些软了。他厌烦地推开白毛,骂了一句:“滚!”
白毛却不死心,转头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那人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转身拿了杯酒递过来。顺手不知道从哪摸出个药片,速度极快地扔了进去。
酒中冒出一堆细小的气泡,那东西瞬间化开。白毛晃了晃酒杯,凑到费煊身边,哄他:“喝口水,还能舒服点。”
费煊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酒味,他推了推白毛,却没推太动。白毛眼底兴奋又贪婪,正要拉住费煊硬灌。却突然有个人拉了费煊一把:“怎么喝这么多?用不用我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