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脑海里只有零星的片段,酸痛的身体却无疑不是在提醒着他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把公司总裁费尧睡了。不,确切的说,是费尧把他睡了。
昨天下班之后被同事拉着去酒吧喝酒。醉了之后,他只记得自己又打车回了公司,后面的事情却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萧然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为什么要去喝酒?为什么又偏偏是费尧?他深知这人惹不得,本来应该在公司低调再低调才对。
此时他只能像一个鸵鸟一样,期待着费尧快点离开。之后大家装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拍两散。
昨夜似乎也没有清理干净,身上异常黏腻,萧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卫生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内心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着他,让他几乎要忍不住想要从床上下来。就在这时,费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费尧像是怕吵醒萧然一般,瞬间接起了电话,压着声音说:“嗯……早会照常。还有一个事……”
声音忽然消失了,接着萧然听到了关门声。他轻轻舒一口气,静等一会,正准备要掀开被子下床,却忽地听到“滴”的一声,他猛地躺回到床上。
“好,你看着办。”费尧推门进来,挂掉电话。视线又再一次回到萧然身上。萧然翻了个身,整张脸露了出来。
俊秀的眉眼紧紧地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仿佛是睡得不太安稳。费尧走过去,高大挺拔的身形把唯一的光线挡上。
萧然连呼吸都放轻了,一时间拿不住费尧要做什么。等了半晌,却只听见调节空凋的声音,接着就是轻缓的的关门声。
*
澡洗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萧然到办公室时,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宋星飞看到他,倒是愣了一下:“哎,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生病了,要请假吗?”
萧然愣了下问:“谁请得假?”
“你的一个朋友。” 兆秋灵接话道:“给我打得电话。你看你这一副被□□过得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萧然清咳一声说:“昨天晚上喝多了。没什么大事,所以又来了。”
知道他可能需要请假的只有费尧一个。萧然有些愣怔,莫非费尧甚至还知道他叫什么,在哪个部门上班?
到了中午,一切都得到了印证。萧然接到了费尧打过来的电话。费尧的声音沉且醇,十分有质感的响起来:“起来了吗?”
会这么问得,只有费尧。萧然刻意拉开距离道:“嗯,已经上班了,有事?”
费尧言简意赅:“下午到我办公室来谈谈。”
办公室里,冷气被特意被关掉了。八月的天,有一些燥热。萧然翻着费尧递过来的合同,不知道是该感叹费尧动作迅速,还是该觉得他果然够冷漠严谨。
哪有谈恋爱还签合同的。不得先问问对方想不想谈?萧然把合同推回去说:“其实,昨天只是一个意外,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
钢笔在费尧手里转了一圈,他漆黑的眼睛定在萧然的脸上问:“你在玩我?”
萧然:“……”
意外啊意外,何况这件事是他吃亏了。一早上起来,浑身跟散了架一般,照镜子时,他发现身上一块一块的青青紫紫。
其实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醉酒,萧然也压根不可能会和费尧发生这种意外。清醒时,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亲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