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留下乐乐是自己的决定,谁做选择,自然就要谁来承担后果。
“我听不懂,”林之谚忽然觉得嘴里咬了一半的包子苦涩起来,“等你、等你生完乐乐再跟我说。”
简舒华看着林之谚,这个人的眉眼依然英气,眼睛里却覆着一层朦胧模糊的东西。
他轻声笑:“你要哭了。”
“没有,”林之谚垂下眼睛,很快又转过来盯着简舒华,眼神很凶:“我才没有要哭。”
简舒华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强迫他靠过来,浅薄地吻住林之谚的双唇,半晌后道:“小狗。”
林之谚抱住他的后背:“别走,让我靠一下。”
“害怕了?”简舒华揉了揉林之谚的后颈,“不要害怕,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
“不是害怕,”林之谚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只是——”
或许是怀孕的关系,怀抱里简舒华的体温很高,裸露的皮肤是温暖的。
林之谚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简舒华的声音很沉稳:“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我。”
林之谚穿着件黑色的T恤,像只漆黑的巨型犬,正躲在自己怀里哭哭唧唧的。
“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林之谚的声音很紧,抱得也很紧,“要是我知道你会怀孕的话,我不会那样的。”
简舒华伏在他耳边轻声哄他:“有个孩子也是好事,我们以后就是有孩子的小家庭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们自己的家吗?”
林之谚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记忆中他没有对简舒华太多的表露过自己对家的渴望,虽然自己有两个不靠谱的父母,可他却很期待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但简舒华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自由的,他不想让自己的私心成为简舒华的束缚。
“你表现得太明显了,”简舒华道,“我一看就知道了。”
林之谚声音蔫巴巴的:“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自信一点,林先生,如果你想从我身上索取什么,尽管说出来,”简舒华像哄小孩似的拍着林之谚的背,“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满足你,不惜一切代价。”
林之谚笑了:“你这话说的,要是我要你去犯法呢?”
简舒华齿尖轻轻叼住了林之谚的耳朵:“无论任何代价。”
他当然知道林之谚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但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简舒华从前觉得爱情虚无缥缈,可笑极了,但与林之谚相处得越久,他就发现爱情这个东西越是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