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华接过来,将这个微凉的小东西套上林之谚的脖子,在扣好皮带扣前轻轻勾了勾边缘:“紧吗?”
“正好。”
简舒华这才扣紧了皮带扣,指尖抚过精致的磨砂黑金属扣时,他再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词——小狗。
林之谚穿着一身纯黑色无装饰的西装三件套,露出好看的脖子与锁骨,而在脖子上又束缚似的戴着choker。
他故意转向镜头正对着做好,姿态懒散放松,笑道:“我帅吗?”
直播间的弹幕立刻炸开了锅。
【这样的哥哥谁不爱啊】
【看见月球那个坑了吗,是我射出来的】
简舒华的视线在林之谚的脖子上徘徊了片刻,起身走过去,指尖勾起choker的缝隙强迫他抬起头来。
然后吻了下去。
林之谚不甘示弱,揽住简舒华的腰将他按在了自己怀里。
他寻着亲吻的缝隙小声问话:“想我吗,简老板?”
简舒华的嘴唇有些干,留下剐蹭的触感。他反问:“那你呢?”
林之谚忽然反客为主将简舒华按在沙发上:“当然很想你。”
直播间里上一波沸腾还没过去,这下直接扑锅了。
简舒华到家的时间已经不早,林之谚承包了晚饭,随便做了个地三鲜。
又是在简舒华认知盲区的一道菜。
吃完饭简舒华简单地洗了个澡便躺下了,调查期间很累,不是体力方面,而是心累。
饶是他一贯保持着自律的高强度作息,竟也觉得有些吃不消,这些年里头一次觉得自己「累到要休息一下」的程度。
林之谚跟着洗香香躺下来,一条胳膊隔着被子拢住了简舒华。
卧室里没拉窗帘,外面星星点点的光洒在室内的黑暗里,映得到处蓝汪汪的,像一片幽蓝的星河。
简舒华忽然动了动,枕在了林之谚的另一条胳膊上。他们挨得很近,简舒华的头几乎就要贴在心脏的位置。
林之谚看得出他累,从简舒华一进门开始他就发现了。简老板不是会把事情写在脸上的人,相反他的表情其实就像一盘被抹平的沙子,仅能看到他想让自己看的东西。
但今天不一样,简舒华的眼神是黯淡的,他的表情一如以往的悠然,但神情却很疲惫。
或者说更像是……孤独?
心底泛起一阵小浪花,林之谚抱着他,竟在这夜晚的安静里体会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他们在彼此支撑。
“他总觉得我恨他,”简舒华忽然出声,嗓音低沉,像是只单独讲给林之谚听的,“其实我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