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陈二煌突然问,“你对PU很熟悉很推崇的样子,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他问这个问题的语气就像是拉家常,好像没有用什么心机,但问题出现的时机又太猝不及防,如果男人真的和PU有关系,肯定要停顿一下。
男人停顿了,但他只是很自然地思考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片刻后男人才说,“以PU调查服务的势力,各个时空的野生非凡者要不是他们的线人,要不是他们的敌人,要不是既是他们的线人又是他们的敌人。没有人能说和他们没关系,我也一样。”
“哼喵。”陈二煌讨厌这种滴水不漏怎么解释都可以的回答。
他脑子转动起来,就像拿到一本还未看过的悬疑侦探小说,打算以侦破案件的精力来对付这个男人。他把昨天今天男人说过的所有话在脑子里重复播放,突然想起开始那个被打断的问题,貌似随意问道:“对了,刚才你说你是顺路又控制不住,才凭依在这小子身上……你顺路干什么了?”
这样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实在有些咄咄逼人了。但男人似乎并不觉得难堪,神色不变道:“有个老家伙动作太慢,还迷路,我只能偷偷送她一程。”
“老家伙是……”
陈二煌正要接着问,突然看到男人原地站着晃了晃。
“喂!”
小黑猫连忙跑过去。
似乎身体不支的男人抬起头,睁开眼睛。
有那么一两秒,陈二煌无法分辨面前的人是谁,直到他瞪大眼睛,惊喜开口。
“哥!”
陈二煌:“……”
艹,跑得真快。
***
同一时刻。
重盛市南郊,宽阔江水从此流过。
只听哗啦水声,一条比成年人还大的浑黑大鱼从水中跳到青草覆盖的岸上。
它的头丑陋又怪异,和一些来自深海的鱼种相差无几,它的鱼鳍伸出一条条尖利的毒刺,身上大部分都覆盖着细密尖长的哑光鳞片。若仔细去看,甚至能看到一枚枚鳞片上流动着诡谲又悚然的图案。
它鳞片下似乎有很大的寄生虫在活动,以至于鳞片一鼓一鼓,仿佛有什么要破皮而出,而它身体一侧的鱼鳍,则不知被什么折断,只剩下了残缺的半边,血丝混着江水流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