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的父亲是码头的帮工,收入不高,全靠力气吃饭,凌晨出门晚上才能回家。而现在女儿没了,妻子被刺激到神经失常,状态时好时坏,他根本不可能安心去工作。
没能找到凶手,警察局给他们发了一笔慰问金作为了补偿,这才让他们支撑到今天。
“请问,”威
廉微笑着问他,“维托伯爵家是否有给与贵重的礼物给伯莎呢?”
男人一愣,因为早出晚归他其实不太清楚这件事,而一旁的红发女人却激动了起来,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双手抓住威廉的手臂,情绪不稳地点头:“你怎么知道?是送了……送了一个绿戒指!”
绿戒指……
伯莎拥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遗传自伯莎母亲,而让他们惊异的是,当伯莎被发现的时候,眼睛却被挖掉了。
就好像一种等价交换,一场被选中的沉默交易。
他们刚问了没多久,伯莎的家里又迎来了一位客人——是福利院的院长。她似乎找了他们很久,因为福利院被烧毁她现在看起来格外的憔悴,看得出来发型是被匆匆打理过的,她手里抓着一只鞋子,神色焦急地望向兄弟俩。
“这是玛姬的鞋子吗?有人在码头发现了一只……”
听到这句话,路易斯瞳孔紧缩地死死盯着那只鞋子,他只看到一小截,但那双鞋的样式和新旧程度……和玛姬穿的一模一样。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在他被玛姬泼水惊醒之后,是他给光着脚的玛姬穿上的鞋子,之后他们就专心扑火去了。
威廉嘴角的笑容全部都收敛了起来,他的拉平嘴角,当他不笑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样子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威廉伸手接过了鞋子,那只鞋小小一只,还没他手掌长。
院长望着沉默着的两兄弟,这样的反应其实已经算是回答了。她不忍心再追问下去,放轻了声音安慰他们:“人还没找到,鞋子可能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威廉却突然想到,伯莎当初就是在海里发现的。
他抓住鞋子的力度越来越紧。
……
玛姬被关在一间地下室里,周围没有窗户,简单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加上挂在墙壁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组成了她现在的生活环境。
桌子上有够她一天的食物和水,角落里还有一个供她排泄的桶,玛姬没有害怕地哭喊,她四周检查了一番,用着威廉平日里的教导试图找出
一丝逃跑的机会。
哭闹是最没用的方法,威廉曾对她说。
那扇铁门关得很紧,外面的一点光亮都没有透进来。她试图推动,拍打,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当她将耳朵贴在门上时,只能听到外面一点轻微的动静。
从周围的情况看来,对方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而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