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两天,美知决定还是在这里多留一阵子,再做打算。
系统似乎从不干扰她做任何决定,这次也是,也不知道说它是体贴还是不关心。
人见承平伤到了胳膊,稍微朝着美知撒娇地眨眨眼说要染指甲,美知自然是答应了。不过这样一件小事而已,又不是多为难的事。
自从上次她毁灭自己失败后,对于人见承平时不时提出的要求总是宽容了许多。而他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想要和美知亲近一些的也就更为强烈。
主动提出想要和她睡一间房,听她像往常一样给他讲故事,即使是这样的要求,在其他女子都认为是极其卑劣的做法,美知却并不觉得奇怪,在她心里,承平依旧不过是一个需要关注的孩子。
直到这次,她将花瓣贴在他的指甲上,发现那花瓣竟然比他的指甲盖还要小的时候才真的发现他长大了,美知认真地挑选了颜色不太绚丽的花瓣,至少看起来涂在男人指甲上不太奇怪。
她突然想到两面宿傩紫色的指甲,那样奇怪的颜色也就两面宿傩能吼得住了。
说到两面宿傩,美知稍稍出神想了一会,她就算昏迷估计也不会引起他任何反应吧。
而这时,美知给承平染好了指甲等待干掉时,侍女敲了敲门,承平头也不回:“什么事?”
新来的侍女发现了除主公外更令人害怕的人,她颤抖着声音回答:“主公,人见城主前来拜访。”
美知握住的手指颤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掩去了。
她看着人见承平轻柔地推开她的手,扶着矮桌站了起来。
“我去去就回,”他话里掩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怯意,但在美知面前努力保持镇定,难看地朝她笑了一下,“美知,你不要出来。”
他似乎对美知会害怕人见伊春这件事坚信不疑,在离开房间之前,他将美知的沉默归咎于对人见伊春的复杂情感,而身为人见伊春儿子的他,或许在美知心里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所有的事情,都是人见伊春的错。
而等到他走到待客的厅堂时,人见伊春已经背对着他在他喝茶,等到他走到父亲面前,还似当年的人见伊春掀起眼皮,微微一瞥,好似平静的一眼,动作迅速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冷如冰山,不是父子,反倒是像极了仇人。
手下的力道下了狠劲,人见伊春呼吸不稳地质问:“你把她的骨灰拿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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