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洛银河也算不得糊涂,设想李羡尘真与映禅在一起,他心里是不好受的。
可为何又要提这茬儿呢?
他是现实和书里搅合得混沌。
料想他若有一天真的走了,留下李羡尘孤身一人,便觉得心痛,所以最好,他身边有一群爱他,关怀他,照顾他的人。
可他未曾想到,自己若非是极度的在乎,想这些所谓的“身后事”做什么呢?
这会儿,他只觉得李羡尘拉着他手腕的手像铁箍一般,将军此时的气场,全然没了平日里待他的内敛,只像是领地被侵犯的凶兽,一挨便要张嘴咬人。
洛银河心道,这……可不妙啊。
卧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洛银河被李羡尘一把甩到床上,摔了个跟头。
二人对视——一个半卧在床上,另一个站在床前的,脸色愠沉,可眼里却像冒火一般,冷着脸看床上的人。
“阿尘,你……”终于,还是洛银河先开了口,但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被李羡尘扑倒。
话,被堵了回去。
将军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跪上床沿,正把洛银河的双腿卡得死死的,欺身,便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更像是霸占……
饱含愤怒、占有和害怕,片刻,二人口中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吻,直像暴雨一般落下,容不得对方喘息,从前的缠绵怜惜,半点不剩。刚刚可怕梦境的惊悸,催化剂一般,促进着情绪的发酵,他只想把对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才能得到一丝安全。
可他……
洛银河不知道这一层,只道他是生气了。几次想将他推开,却半分推不动。反而,越是挣扎,李羡尘便将他揽得越紧,最后许是嫌他挣得猛,竟然用上了擒拿手。
一只右手将洛银河左右双手的脉门扣住,擎上头顶,洛银河瞬间便被泄了力道,无力挣扎。
但这样,洛银河也火了。
含糊间,他怒道:“你……放开!”刚说话,舌头上又挨一下,疼得他“嘶——”的一声。
李羡尘自然不理他,一路向下,双唇触到丰徽公主给他留下的疤痕,心中醋意又起,狠狠一口,洛银河吃痛,想也知道,明日墨为肯定又要以为他脖子被什么蚊虫咬了,骂道:“醋精,你给老子放开!”
换来那人鼻子里一声冷哼,报复似的,颈侧动脉上,又是一口,只是这口的力道很微妙,疼中带着一丝酥麻的痒,猝不及防,洛银河“唔……”一声闷哼,刚才骂人的底气便给卸去一半,竟还蕴出一丝享受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