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洛银河在这要命的当口称赞他,不疑有异,反而更加得意起来,道:“你不是能通神吗,一跃成为太常寺之首,你算算,我是谁;自己如何死;你再算算,哪日下雨,哪日下雪,迎春何时开,海棠何时结果子?老子何时成为御前第一人,李羡尘那小子的好气运,何时是个头?”
洛银河又不是真的能通神,这他哪里算得出。
只是,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高深的笑意,道:“阁下何时到御前第一人,在下倒是可以算算,免得阁下心绪不宁,时而燥奋,时而沮丧,败坏了自己的仕途。”
洛银河硬着头皮跟他胡吹,今天可不似上次,有李羡尘来救他。
他只能自救。
那人一听洛银河能帮他推算何时能做御前第一,脸上的兴奋之色难以掩藏,激动的搓手道:“你快算算,一会儿我让你死得痛快些,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讨厌,想把你挫骨扬灰,这会儿好像没那么讨厌了……”说着说着,他忽然唱起小调,音调柔婉,辞藻缱绻,似是女儿家的闺中小曲,唱了几句,又停下来了,“一高兴就想唱曲儿,我和她做那事的时候,她唱给我听的,你和李羡尘怎么助兴的?”
“咱们还是来说说阁下何时御前当红的事儿吧。”洛银河一边说,一边打量对方。
他虽蒙着脸,但眼神中难掩兴奋,依他的专业判断,这人现在轻微躁狂发作,思维奔逸,若是不小心应对,指不定下一刻就能让自己一刀毙命。
山风忽起,洛银河咳了几声,道:“你武艺高强,谋算精巧,却连皇上的面都难得见到,只能做个寂寂无名的侍卫。”
那人一愣,道:“你不认得我,就知道这些,当真神了?”
洛银河知道这些其实并不难,营寨的烟弹是为了逼他出逃,半途拦下添宇也看的出他谋算精巧,他孤身一路徒步追着马匹,以石子作为暗器不断修正马儿前进的方向,足见武功不弱,他的配刀暴露了侍卫的身份,但他此时躁狂发作,不是躁郁症便是躁狂症,即便优秀,也不可能受到重用。
洛银河脸上挂上一抹惨笑,道:“有得便有失,在下的这点儿本事,是靠命换来的。”
那人眼珠转了转,道:“年宴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解梦极准,但只解了两个,身子就受不住了。”
洛银河点头,道:“正是,但反正在下顷刻便要死了,帮阁下看看天意,是无妨的。”
那人皱眉:“我要杀你,你为何以德报怨?”
作者有话要说:
李羡尘:我来听听,银河你想怎么助兴。
洛银河:我命都快没了,你重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