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仍旧由绷带固定了无数武器,但经短褂和宽松的袴服遮挡,严严实实什么也透不出,确认了自己现在看起来除了穿的太严实所以有点热之外毫无破绽,头顶盘旋着鎹鸦,狯岳就毫不迟疑地动身去车站买票了。
分明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交通中枢这种地方,狯岳也不应该熟悉买票的流程,但他就是莫名很顺畅,完全没有“接下来该做什么”的疑惑,甚至更莫名其妙的,在看见售票老旧窗口的时候,竟然还有点无从而来的嫌弃——真老套啊。
伸手接过短短一截的车票,狯岳表情平静地转身准备去站台,但刚刚越过另外一个售票窗口,一股熟悉到诡异的感觉就攀着脊背爬上,那种似有似无的彼岸气息也随着距离的接近,而毫不掩饰地终于透了过来。
“……”
狯岳停住了脚步,缓慢回过头。
隐藏的凛冽血腥气,锋锐刺骨的神力,冰蓝色的瞳孔——真他妈眼熟啊。
不知为何一副车站售票员打扮的夜斗和他大眼对小眼,直到过了半晌,才挤满笑容冲他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狯岳,你这是来买票吗?”
“……你在和我废话吗。”
狯岳面无表情把车票装起来,随后盯着熟人这幅诡异到无从吐槽的装扮,皱起了眉:“你最近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你没找到神社蹭住所以被妖怪吃了——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一个祸津神来当售票员?”
“最近……有点事情,偶尔也是要去见一次我父亲。”
夜斗摸了摸鼻子,有点支支吾吾,似乎是不想提“这段时间”内的事情,眼看他自己因为神明那被人忽略的存在感而导致窗口没人买票,所以就干脆也消极怠工起来,支着下巴和狯岳聊起了天:
“不过我这也不是长期做工,那样的话肯定会被忘的连工资都不给我发。说起来,狯岳,我想出了一个打零工的方法,这样就可以见更多的人,免得被遗忘,你说打零工应该收费多少好呢,我苦恼这件事情很久了,五钱怎么样?”
“连一盒便当都要三十六钱,你的劳动力可真廉价。”
狯岳毫不客气地开了嘲讽:
“一段时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志气,赚五钱,你吃得起饭?”
“这不是还有你嘛。”
夜斗格外不要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