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苏池也不打算隐瞒了,他摇头道:“我和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分开。”
贺兰铭怔了怔,瞬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什么出轨被发现,你说要分手,然后那天在病房外面的那些——都是故意演出来给我看的?”
只能说有真有假,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解释也没什么意义了。
贺兰铭咬牙:“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和不和这个男人分开?”
“不分。”苏池抿唇,眉头微蹙认真道,“爷爷,我们之间有些事很难跟你说清楚,不过请你相信,我们之间是认真的。”
贺兰铭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俩是不是认真,他要的,是一个能匹配上苏池身份的伴侣。
贺兰铭冷冷的看了一眼庄鸣爵,最后一言未发,转头离开了医院。
他一走,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苏池眨了眨眼,有些无辜道:“我好像闯祸了。”
“迟早的事情,”庄鸣爵靠回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苏池的背,“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这么轻易就搞定你爷爷,慢慢来吧。”
庄鸣爵轻笑一声:“我现在似乎能哭出来了,要我哭给你看吗?”
苏池哈哈笑了两声,从庄鸣爵的身上站了起来。
庄鸣爵以为苏池是放弃了,刚放松下来,只见苏池举着手机又凑过来。
“开始吧,”苏池笑道:“我录下来存个档。”
庄鸣爵:“……”
——
这边病房里两人浓情蜜意,那边贺兰铭黑着脸上了自己的车。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贺兰铭,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您消消气,小心血压,您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我知道,”贺兰铭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用不着担心我,那点小伎俩,我还不至于和他们一般见识。”
助理一笑:“您看出来了?”
贺兰铭冷哼一声:“这俩人眉来眼去就一直没停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分开?姓庄那小子虽然滑头,但对阿璧确实有几分感情。”
“那您是默许了?”
“怎么可能?只不过缓缓而已,”贺兰铭闭目养神,“我这边暂且也没什么能逼他们分开的筹码,以后再说吧!”
贺兰铭下午还有会,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了公司,他一下电梯,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小职员慌慌张张往楼梯的方向跑,贺兰铭一皱眉,扬声喝住对方:“你干什么的?”
小职员吓得一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眼神直往贺兰铭的办公室飘。
贺兰铭看了一眼,抬脚就往办公室走。
现在正是饭点,助理都不在,原本应该锁上的门居然虚掩着,里面有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
居然有人敢趁他不在来董事长办公室偷东西?
贺兰铭猛地推开门:“谁在里面?”
贺兰睿吓了一跳,手上的文件哗啦啦洒了一地。
贺兰铭看着吓得直发抖的自家儿子,惊讶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贺兰睿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贺兰铭也懒得细问,直接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文件。
“这是公司未来的重点项目,”贺兰铭抬头看向对方,不解道:“你偷这个干什么?”
贺兰睿见自己的事情败露,思量片刻索性也不装了。
“爸,琼琼那么努力,您多少也该给他一点机会。”
“机会?”贺兰铭冷笑:“怎么?我不给他机会,你就来给他偷?”
“他该接触公司的业务了!”贺兰睿吼道,“这是他应得的!”
说着,贺兰睿就要去抢贺兰铭手里的文件。
贺兰铭暴怒:“不要脸的东西!”
推搡之间,贺兰铭一个脚滑,仰头摔了下去,额角正好磕在办公桌的拐角处,瞬间一阵眩晕,眼前猛地黑了下去。
迷蒙间他听见贺兰睿的一声吼:“爸——”
——
苏池难得吃了一顿医院的饭菜,老实说和庄鸣爵做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吃完饭,两个人就聚在一起商量晚上去哪个餐馆吃晚饭,突然,苏池听见走廊上一阵嘈杂。
按理说这种私人医院的vip楼层都是绝对安静的,能有这么大动静,一定不是小事。
苏池好奇,就出门看了一眼,正好之前被庄鸣爵包扎的医生匆匆跑了过去。
苏池叫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是贺兰老先生,”医生气喘吁吁道,“他摔倒昏迷,被送来我们医院了。”
苏池脑子里嗡的一响。
“你说,是我爷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