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颇有些无奈, 他这位大哥什么都好,就是醋劲儿大的让人好笑。
苏池一手揽着庄鸣爵的肩膀,安抚似的摸着对方的头发, 一边回答柳思思:“还行, 你呢?”
“托你的福最近快要忙死了, 课题组少了个劳动力, 事情只能每个人多分担一点,”柳思思长叹了一口气,“我年纪轻轻头发都快掉光了, 苏池你拿什么赔我?”
“有空请你吃饭。”苏池笑笑,“所以你今天打过来就是专门声讨我的?”
“我哪儿有那个闲工夫?”柳思思啧了一声,“张老师办公室的档案柜你知道吧, 保管钥匙的学生冒冒失失的把钥匙给弄丢了,现在柜子打不开。我听说你那儿以前做过一个备份, 现在还在吗?”
苏池想了想, 他从前确实为了方便和导师申请多配了一把钥匙。
“有的, 我找找。”
他毕业之后就一直没空去学校,宿舍的东西都是沈正帮忙搬的,好在他这个人心细,都分门别类给苏池整理好放在一楼小仓库里。
苏池在装钥匙的小盒子里翻了几下,很快找到需要的那把。
“我找到了,那现在给你送过去?”
“要是方便的话那是最好了,省的明天咱们还得跑一趟。”
苏池轻笑:“好,我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一扭头就看见庄鸣爵站在门口,一双眸子静静的盯着苏池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池一顿,他差点都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份是金丝雀,按理说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喂?”见苏池话说到一半没了动静,柳思思跟着问了一句,“你现在来吗?你要是来我就先不走了,在实验室等你。”
苏池张了张嘴,一双眼睛却是看向庄鸣爵。
“大哥——”苏池捂住听筒,小心翼翼的看向庄鸣爵。
有求于人,还是要先卖个乖。
庄鸣爵并没有说话,双眸微敛,目光直奔苏池还泛着红的唇瓣而去。
他伸出手,拇指轻轻在唇角摁了摁:“去那个口罩戴上。”
他并不介意苏池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却一点、一点也不想让人窥见这个男人美好的地方。
这个亏他吃的够久了。
“换上衣服,我送你过去。”
苏池一愣:“你不要去公司吗?”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回不回去都行。”庄鸣爵侧眸冲他勾唇一笑:“现在只陪你。”
苏池笑笑,跟柳思思那边说话挂了电话,随即偏头看向庄鸣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庄鸣爵轻笑:“是我自己都说的,跟你无关。”
苏池轻叹一口气,抬脚往衣帽间走去,庄鸣爵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现在外面人人都说我是勾/引你的小狐狸,搞得我好像是什么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似的。明明你也有责任吧?为什么都说我?”
“是,”庄鸣爵含笑,十分赞同的点点头,他双手抱胸靠在衣帽间门口,眼睛一刻不错的跟着苏池走,“是我上赶着求着你,外人的人都误会了。”
“就是啊,一个巴掌拍不响。”
衣帽间的门没关,苏池随手挑了件蓝白细条的衬衫套上,他背对着庄鸣爵,很自然的脱掉身上的家居服。
苏池的身材和庄鸣爵是完全相反的类型,瘦削却不干瘪,骨肉均亭。后背白皙的皮肤上看不出一点瑕疵,脊/椎微微凹/陷,两侧蝴蝶/骨点缀其中,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苏池不紧不慢把家居服待在一边的架子上,随即回头,表情认真中透着狡黠:“大哥,非礼勿视,我在换衣服。”
庄鸣爵微微眯眼,眸色渐渐变深,却并没有离开。
苏池要是真的不想让他在这儿,早在脱衣服之前就可以把门关上。
庄鸣爵轻笑一声,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却没去找打火机,苏池在的时候他一边不会抽。庄鸣爵只是把烟咬在嘴边,靠鼻尖那点干冽的烟草味聊以慰藉。
“你换你的。”
庄鸣爵只有在两种情况才会想要抽烟,一时疲劳的时候,二是极力克制隐忍的时候。
苏池勾唇,也不再去管身手的庄鸣爵,伸手从抽屉中的饰品盒子里取出上次庄鸣爵送的颈环,一边戴上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所以,我也想明白了。反正都已经被说了,我一张嘴也吵不赢他们所有人。”苏池对着镜子套上衬衫,从下至上,一颗一颗的扣好扣子。
“既然这个锅我已经背了,那不如干脆,就把它坐实好了。”
苏池整理好领口,把最后一点暧/昧的光景收在布料中,他抬眸,和镜子中庄鸣爵的视线对上。
苏池微微一笑:“我要是不好好勾/引你,那不就白瞎了我小狐狸的外号?”
他转身走到庄鸣爵面前,微微踮脚,食指和中指轻勾,将庄鸣爵嘴里的烟草夹了出来。
香烟的海/绵头被咬得乱七八糟,最深的一道齿痕凹陷的十分明显,几乎要将烟头咬成两半。
苏池笑着冲庄鸣爵晃了晃手里的烟:“你看,我轻轻一钓,大哥又上钩了。”
庄鸣爵抿唇笑着,眼睛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