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酸?”苏池挑眉,直接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长腿一跨/坐在庄鸣爵身上,庄鸣爵的思绪还没有回神,手上的酒杯一歪,酒液差点要洒出来。
他回神,刚想稳住,手上的杯子就被苏池拿过去,他仰起头,将红酒尽数含进嘴里。
庄鸣爵的视线中,那脆弱白/皙的脖/颈就在眼前,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他眸色渐渐变深,已经无暇顾及酒杯如何,他双手交叉固定在苏池的腰/侧,让他在自己身上坐的更稳。
一缕红色的酒液顺着苏池的嘴角留下来,苏池没有去擦,他丢掉酒杯,在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捧住庄鸣爵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
酸涩带着果香的酒液因为重力的作用灌进庄鸣爵的嘴里。
唇/齿交/缠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酒醉人,温/湿柔软的唇/瓣更醉人。
庄鸣爵原本就有些心旌摇荡,面对苏池的主动和蛮横,理智的外衣近乎被撕/毁,连灵魂都渐渐有醉酒灼烧的感觉。
庄鸣爵搂着苏池的手渐渐翻出青筋,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克制,才控制住不去揉/搓怀里的人。
就在此时,庄鸣爵下唇一疼。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口腔里一股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一阵轻笑传至耳边,庄鸣爵抬头,苏池那张漂亮的脸孔近在眼前,他一手勾着庄鸣爵的肩膀,另一只手慢悠悠的擦掉唇边混着酒液的血丝。阳光下,苏池的眼神带笑,眼波流转,闪耀的像是灯光聚焦下的宝石。
确实像个小狐狸。
苏池看着庄鸣爵泛红流/血的嘴角,语气带上遗憾:“跟我比起来,大哥的运气就差多了。”
他温柔的抚摸着庄鸣爵嘴角的伤口:“养的金丝雀长了一口尖牙,不仅咬别人还要自己,大哥不觉得可恶吗?”
庄鸣爵勾唇,搂着苏池的手越发收紧。
他顺着苏池的话往下说:“那大哥该怎么治治你?”
“那就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了,”苏池捧起庄鸣爵的脸,“我要是吃醋的话,可是会咬人的。”
说道这里,苏池抿唇一笑,暧昧中带着威胁:“下一次,可就不止咬嘴/唇这么简单了。”
庄鸣爵嘴边的笑意控制不住的放大,苏池这种泛着酸气宣誓主权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迷人。
迷人到,庄鸣爵那点毫无根据的幻想,再次控制不住的冒头。
“苏苏,”庄鸣爵的目光泛着深沉,他轻轻抚摸着苏池的脸:“我觉得你有点喜欢我了,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一厢情愿?”
苏池一怔,脸上促狭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大半。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上辈子错过了那么久,临死前意识模糊,生平经历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最后定格的,不是父母,不是朋友,而是庄鸣爵的脸。
他甚至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在他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
他居然还问他是不是喜欢他。
这答案很难猜吗?
苏池带着一丝怨气反问:“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庄鸣爵双眸认真的凝视着苏池,他薄唇微启,缓缓的突出两个字:“喜欢。”
苏池不自觉的双手握拳,心里生出一股酸意,那酸意直冲眼眶,熏得眼睛泛着热气。
“我也喜欢你。”苏池弯下腰躺在庄鸣爵的怀里。
从前的事情不管如何,只要有现在的这份喜欢在,就足够支撑他继续走下去。
苏池是。
庄鸣爵亦是。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温存了不知多久,庄鸣爵的手机响起来,是沈正。
沈正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庄鸣爵耐心的听他说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随即轻拍苏池的腰侧。
“苏苏,抱歉,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
尽管今天是周末,但公司有事,庄鸣爵依旧有责任过去处理。
苏池轻轻叹了一口气,尽管有些不甘心,他也理解庄鸣爵对自己事业的重视。
“弄完了就回来,我等你吃完饭。”苏池趴在庄鸣爵身上,下巴枕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句的嘱咐道。
“好,”庄鸣爵笑笑,“等会我让人送点海鲜来,晚上做泰国菜给你尝尝好不好?”
“好。”
二十分钟后,庄鸣爵的法拉利从车库开出来,径直朝大路开去。
他前脚刚离开别墅,另一辆白色保时捷就从小区主干道的另一侧开来,接着左转,从法拉利离开的小道转进去,那里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
庄鸣爵不在,苏池一个人躺在顶楼躺椅上晒着太阳,温热的日光打在身上尤其舒服,就在苏池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楼下的门铃突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