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明天和董事会那边说一声,让你过来当个管事的职位。”陆国年说道,丝毫不在乎其他股东会不会有意见。
“好,谢谢爸。”陆柔开心得不行,又顺着陆国年的脾性夸了他几句,直把陆国年夸得飘飘然。
第二天,陆国年想着走个流程,便随口在股东会上宣布陆柔入职的事情,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竟然遭到了其他股东的强烈反对。
“你们这是做什么?”陆国年眼一横,沉声说道,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蛮横。
陆国年身居高位多年,就是这么一问,身上的那种压迫感就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要是个刚进社会的年轻人,恐怕此刻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能坐上股东的,哪一个不是千年老狐狸。
“陆总,你三番四次不顾其他人的意见,执意做出错误决策,导致陆氏损失惨重。”坐在陆国年最旁边的陈总冷哼一声,缓缓说道,“现在还想把你女儿空降陆氏——”
他眼一沉,目光凌冽地盯着陆国年,怒拍桌子,“你真当陆氏是你陆国年一个人的公司?!”
陆国年眯了眯眼,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陈总这个老狐狸,平常虽然偶尔跟他唱唱反调,但是从来不敢这么跟他直接杠上。
今天竟然敢直接跟他撕破脸皮。
心中虽有疑窦,但陆国年脸上却丝毫不显,他一拍桌子,怒喝陈总,“陈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陆氏是大家的公司,决策也是大家一起通过的!怎么出了事情就往我一个人身上推,不知你是何居心?”
陈总冷笑一声,其他股东脸上的神情各异。
唯一相似的是,他们身上都没有对陆国年的那份顺从感了。
陆国年心中越发的恐慌,但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强硬。
陈总也没了跟陆国年兜圈子的念头,不屑地看了陆国年一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完,陈总便甩出了一沓纸,正好甩到了陆国年的面前。
陆国年眉头微皱,心中不爽陈总对他的态度。
自他发达以后,谁还敢这样子对他。
但目前他还不知道陈总葫芦里买得是什么药,于是低头看了一眼。
结果就是这一眼,却让他浑身血液凝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直把他吓得冷汗直流。
“陆总,这可都是你挪用公款的确凿证据,你不会不认识吧!”陈总看着陆国年难看的脸色,顿时感觉浑身都舒爽不已。
陆国年在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容人之肚,可是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是越来越独断专行,丝毫不给他们这群股东的面子。
可偏偏他手头上的股份多,他们这群股东拿他没办法,但现在就不同了。
陈总撇了其他股东一眼,脸上得意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陆总,我手中的股份已经超越了你手中的股份,如今董事会宣布,撤了你的董事之职。”
“而且,我已经向公司报警了,相信警方很快就会有个决断。”
闻言,原本还在强撑着的陆国年脸色瞬间苍白,豆大的汗珠宛如瀑布般渗出,他颤抖着摸了摸汗水,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意,“陈总,你看你,这是干什么?”
“公司内部的事情,何必闹到外面去呢!”
陆国年干巴巴地笑道,臃肿的脸上挤出了有些浮夸的笑意。
这还是陆国年自从发达后,第一次这么卑躬屈膝。他的心里浮现出几道不爽,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他可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是陆国年的讨好,却没让陈总软下心肠。
“这番说辞,你还是留着去警察局说吧。”
陈总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其他的股东也冷眼扫了陆国年一眼,先后离去。
只剩下陆国年坐在诺大的会议室,他满脸的颓废,目光呆滞,仿佛精气神都被瞬间抽空了。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身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满脸威严地看着陆国年,“你好,你涉嫌挪用公款,需要跟我们去……”
陆国年看见警察,面露恐惧,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着。
他连忙给陆柔发消息,把大概的情况告诉陆柔,让她把他捞出来。
陆柔那边还在满怀期待等着陆国年的好消息,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她的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就是恐慌。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国年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陆国年进了监狱,她怎么办!
警察那边很快就掌握了证据,彻底定了陆国年的罪。
陆柔只好去把陆国年保释出来。
原本有些臃肿的陆国年此刻却消瘦了几分,眼窝凹陷,浑浊的眼眸中尽是不安。
他虽然小时候也是过惯了苦日子出来的,但这么多年的纸醉金迷,他早就把那段苦日子忘得一干二净,哪还受到了在拘留所的日子。
他一出来,就急着去把所有挪用的公款补上。
但是这么多年,他挪用的公款又岂止是小数目。